他本是李宋帝国的猛将,当年李宋帝国内部乱起来后,李宋帝国里面的牛人纷纷起来相互残杀的时候,他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也不愿屈身效力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割据势力,一路南逃。
南方温暖湿润的气候让他舒心,毕竟对比之前自己的家乡,在和现在的生活环境,显然,现在的生活环境要好一些,而他到了兖州后,听闻杨豹招募士兵,他也就加入其中了。
毕竟他是北蛮勇士,来到了南方,不当兵,如何生计呢?
打家劫舍,当然也可以,但是打家劫舍,这种事情,不是长久之事。
而凭着一身过人的骑术和悍勇,他从普通士兵一路擢升为都尉,深得杨豹器重。
此时,力羯朱宏的长蛇阵已蓄势待发,阵前旌旗猎猎,杨豹的骑兵则握着大棒,眼神灼灼。
一场以寡击众、以棒破阵的恶战,眼看就要在这旷野之上拉开序幕。
杨豹对于末山蟒之所以如此器重,其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末山蟒和他单挑过,而且末山蟒不落于他的下风……
这也是为什么,此战,他让末山蟒当头阵的原因。
“末山蟒,”杨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风把他的话吹得有些散,却字字砸在末山蟒耳中:“你瞧对面那长蛇阵,首尾相顾,左右连环,活像条吞了血的巨蟒。”
“咱们兵力比他们少了近一半,若是按寻常路数冲上去会战,拼尽全力冲杀,到头来只会被他们裹在阵中,左冲右突都是死路,早晚被这条‘蛇’缠得筋断骨裂。”
他抬手朝对面指了指,力羯朱宏的一字长蛇阵正随着鼓声缓缓推进,前排的长矛手列成密集的枪林,后排的刀斧手隐在阵中,旌旗如蛇鳞般起伏,确实透着一股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所以这仗,不能按常理打。”杨豹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末山蟒那张脸说道:“来之前在营中议事,我跟你交代的那桩事,你心里该有数吧?”
末山蟒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结实的黄牙,刚才还紧绷的脸瞬间松弛下来,他抬手拍了拍胸脯:“柱国大将军放心!”
“您那天在沙盘前划的道道,我记着呢!”
“不就是瞅准了他们阵心那面帅旗的位置,不管左右的兵怎么扑,咱们就跟钉钉子似的,一头扎进去捅穿它?”
他顿了顿,又把腰杆挺得更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您说长蛇阵看着吓人,实则七寸就在阵心,只要把他们的中军搅乱了,首尾接不上,这阵自然就散了。”
“您就瞧好吧,保管一鼓作气冲进去,把力羯朱宏那面帅旗给您挑了!”
杨豹看着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紧绷的嘴角也微微扬起。
末山蟒毕竟是当过战将的,所以很好交流,只要是交代清楚的事,从不会打半点折扣。
他抬手拍了拍末山蟒的肩膀,甲胄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记住,冲阵时别恋战,左右的敌兵不用管,你的刀尖只准对着阵心那处。”
“只要中军一乱,咱们的胜算就有了七成。”
“得令!”末山蟒抱拳应道,声音洪亮得像打雷,朝着自己的队伍疾驰而去。
风里,隐约传来他吆喝士兵的声音:“都把家伙握紧了!待会儿跟着老子,直插贼窝心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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