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彻底歇菜,摊在地上像后世的着名小吃,无骨凤爪。
刚才还笑呵呵的村长,现在笑得更开心了。
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啦!
自从家里的大闺女嫁出去后,自家的业务就停摆了。
大半年了,总算再开张,怎么不算苦尽甘来呢。
老腌臜货脸上笑开了花,他踢了踢阿炳,确认货物彻底软了,立刻对闺女使了个眼色:
“翠儿,快去,老地方,摇人!”
麻花辫姑娘,哦不,是翠儿,应了一声,跑到村口柴火垛旁边,拿起挂在墙上的破铁盆和木槌,敲了三长两短。
不到一根烟的功夫,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出现在了村长家门口,推门进屋,熟练的和回家一样。
领头的壮汉用脚尖扒拉了一下阿炳的脸,看清楚后皱眉:
“老东西,这回小模样挺俊啊,别特么是城里来的吧?惹一身骚老子可不要!”
村长,也就是老徐头,苍蝇搓手,嘿嘿直笑:
“强哥您放心!都打听清楚了,外乡来的小货郎,叫崔炳,家里死绝了,就剩他一个光棍,标准的三无产品,安全的很!”
叫强哥的壮汉这才点头,从怀里掏出卷橡皮筋捆着的钞票,甩到老徐头身上,
“五千,数清楚哈。”
村长接过钱,蘸着唾沫星子数得飞快,脑仁上的褶子都平滑了不少。
交易完成,两个壮汉上前,一左一右把阿炳架起来。
翠儿走到阿炳身边,刚抠过脚...啊不是,刚绞过手帕的纤纤玉指,摸了摸他的脸,惋惜道,
“好好去吧,我的小丈夫~”
“真是可惜了你这张脸,咋步晚来几年呢,等我这里稳当了,说不定真招你当个压寨相公。”
“可惜咯,现在只能把你卖去挖煤了。”
这话说的,连三个壮汉听着都打寒颤。
小丫头片子,看着清纯,说起狠话来比她姐还渗人。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最毒妇人心。
要说村长这一家的买卖,是真有传承的。
想当初,村长的大闺女金花就是这行的扛把子,走的是成熟妩媚路线。
明面上装成暗娼,专钓好赌的二流子,只要打听清楚对方没背景,直接打包塞车送矿上。
也算走出了一条独特可持续性发展道路。
可惜,好景不长。
好死不死的,就在去年,金花走了大运,被矿上管事的小头目看上。
这可是王家的矿,整个石头村都靠它吃饭,谁敢不从?
一代女枭雄徐金花从此金盆洗手改做羹汤,也算是从了良。
这可急坏了村长一家。
经常卖人的都知道,赚习惯了快钱,谁还看的上种地的三瓜两枣?
地里刨一年,顶不上卖一个 “货” 的零头。
你不卖,我不卖,蹲家数蚂蚁比赛?
不行!老徐家的大业不能断在这。
要不说翠儿孝呢!
看老徐头天天愁的直抽旱烟,翠儿主动请缨,挑起家庭的重担。
依稀记得那是金花出嫁前夕。
十七岁的翠儿用力拍桌,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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