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出去了会不会被人抢。
听得姜劭卿又好笑又愧疚,暗暗自责没能让妻子过上好日子不提。
收拾罢,几个丫头先出去了。
宋继善来到老妻跟前,问:“你跟老大进宫,我不能陪你了,你能行吗?”
他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老妻心脉受损这些年多数时候脑子都不清明。
他想了好些法子也无济于事。
常言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日常能做的只有尽量保养好老妻的身子。
昨晚见到槛儿,老妻便变得与常人无异,可到底这么多年一直病着。
宋继善难免放心不下。
沈玉淑昨晚一认出槛儿,她就感觉堵在她心口的那口气一下子散了。
脑子也前所未有的灵光。
半夜回来,她高兴得睡不着。
抱着老伴儿又是哭又是笑。
哪怕晚上没睡上两个时辰,她这会儿也神采奕奕,脸上红光满面的。
“行,有啥不行的!”沈玉淑笑得见牙不见眼,笑完又握着老头子的手。
“这些年辛苦你了……”
宋继善见她才刚开了个口眼眶就红了起来,声音里也一副哭腔。
忙道:“这话你昨晚说过好多次了,可再别提,也别再哭了,仔细哭坏眼睛。
槛儿在宫里等着你呢,回头见了你眼睛不好,定是又要心疼担心的。
进了宫也不要再哭,我听铁柱说宫里都不兴哭的,再说还有咱的小孙孙呢,到时候你可别吓着了孩子。”
说起小孙孙,沈玉淑顿时忘了哭。
“说是都快十个月了,我这……也没给过孩子啥东西,真就空着手去啊?”
宋继善:“没听送我们回来的人说啊,今儿进宫主要是你们跟槛儿说说话。
铁柱也说了,小曾孙是太子的儿子。
是龙孙,给龙孙送东西都是要先经重重检查的,马虎不得,若不然被有心人利用,害了小娃娃就遭了。”
“来日方长,你想送东西往后有的是时间,你现在也没啥准备,不着急。”
这么一说,沈玉淑当即不操心给小曾孙东西了,直骂那些人黑心肝。
连个孩子也下得去手。
昨儿半夜回来她人是清醒的,就听大女儿说了三个多月前京城发生的事。
也就大概知道了有人想害太子跟槛儿,连带两人的孩子也没放过。
为此,沈玉淑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
同时也让她对槛儿的处境有了一定了解,自是又一番心疼便不细述。
两刻钟后。
沈玉淑母女俩上了马车。
葛氏眼睁睁看着那辆深青色,门窗帘子都是拿绸缎做的,车顶上还有金有银,瞧着气派得不行的马车走远。
嘴角都急起燎泡了。
打从前几天起,她就觉得老大一家跟老头子有事瞒着他们一家。
可不管她咋试探,愣是丁点儿口风也没探到,这更让她心里猫抓似的。
昨晚来人接走了二老跟老大一家,回来的时候竟多了四个只有大户人家和官老爷家才用得起的丫头。
今儿又是各种好衣裳穿着,好首饰戴着,又被一辆更气派的马车接走了。
葛氏这要还猜不到他们瞒了啥,真是白活了!
“咱在京城一没亲戚二没朋友,谁会搞这么大阵势给他们又是马车接送又是送衣裳首饰送丫鬟的?”
“肯定是他们找到槛儿那死丫头了!”
回了屋。
葛氏咬牙切齿地跟瘫在床上的宋勤仁说。
宋勤仁其实也猜到了。
可光猜到能有啥用,老两口和老大一家子要瞒着他们,他们也没辙。
关键是宋勤仁怕。
怕他跟葛氏也会和那对囚犯两口子那样,被皇帝老爷下旨把脑袋给砍了!
所以他就算猜到老娘和老大可能被槛儿那丫头派人接走了,也没敢问。
“啥死丫头不死丫头的,你最好小心说话,娘她们真要找到槛儿了,就你刚刚那话就够太子砍你头了。”
宋勤仁双手枕着头,不耐烦道。
葛氏不知天高地厚,撇嘴道: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话都不让人说了,我就叫她死丫头咋啦?我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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