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苏瞪大眼睛,一脸怀疑。
她可不是随便听风就是雨的人,尤其是关于许长冬的事。
许家和赵家虽不是仇人,可也没少因为田界、水渠这些琐事闹过矛盾。
更何况,孙小盈现在住的是镇上,不是村里了。
镇上人家的消息向来闭塞。
村里人轻易打听不到那边的闲话。
赵平江竟能说得如此详细,不免让她心生疑虑。
赵平江一脸得意。
“我可是听见了!他一回来就偷偷摸摸跟他娘讲悄悄话,我能不防着点吗?保不准又想从我爹那捞钱。”
那天他恰好去猪圈边喂猪。
路过许家院墙外的小路,听见许长冬压低声音跟他娘嘀咕。
什么“孙家丫头倒是肯低头”“就是脸蛋儿差了点”之类的话,听得他心头火起。
他冷笑了一声:“昨天许玉珠回门,许长冬特地赶回来撑场子。婚没赶上,为了让他妹妹在徐阳家过得好点,连王春花都说,他将来可能要接手木匠铺呢!”
这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许玉珠出嫁那日,许长冬竟因为赌钱输了个精光。
误了时辰,连妹妹的婚礼都没赶上。
后来听说徐阳家上下脸色铁青,差点当场掀了酒席。
这回回门,他倒是急吼吼地赶了回来。
装模作样地坐在堂屋上首,俨然一副当家大哥的架势。
可谁都看得出来,他不过是想在徐阳面前刷点存在感。
好替自己妹妹说几句软话,顺便在街坊面前挽回点面子。
“就许长冬那德行,还挑别人?不过他跟孙小盈订亲了?怎么张口就说人闲话?”
赵苏苏忍不住撇了撇嘴。
“谁知道呢,反正还没正式提亲。看那架势也不像要入赘,反而挺有底气,八成是把孙小盈拿捏住了。”
赵平江眯起眼睛,语气越发意味深长。
赵平江拉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补充。
“哎呀,做父母的,哪次不是拗不过自家孩子?”
他摇着头,语气里透着几分世故的感慨。
“哥!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赵苏苏鼓起嘴,佯装生气。
“没没没,我哪敢啊。我妹最懂事了。”
赵平江赶紧摆手,脸上的笑意却没收住。
可眼珠一转,他又压低声音,添了一句。
“不过啊,等哪天我去镇上瞅瞅,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要是许长冬真在那儿败坏人家名声,我可得提醒孙家一声。”
“对,就该这样。谁也不能被人骗了去!”
赵苏苏重重地点头,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孙木匠教徒弟一场,他许长冬就这么报恩?”
“我妹说得对!”
赵平江竖起大拇指,随即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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