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弦歌的苦笑里,有自嘲,有释然,有难以言喻的酸楚,更有一种放弃的死寂。
他在心中无声地回答着所有人的疑问。
当然。
祂当然是女子。
祂的眉心,当然缀着一颗独一无二的红痣,如同雪地里唯一的朱砂。
是他,只能安静仰望、默默思念的存在。
他抬起眼,目光穿越纷扰的众人,精准地落在那青衫“少年”身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在水晶球中看到凤凰岭一役祂的风华时,他是很惊讶,原来,血月镜死亡之地的那个少女,竟是创世之神,可更多的,是不真实感,好像一切都是幻觉。
可眼前,穆飞棍的神通就在自己眼前展露,如果穆飞棍就是悠悠,那他再也不能刻意忽视,自己和祂之间的鸿沟。
周围关于“性别”、“壁画”、“子嗣”、“传承者”的争论声,越来越大。
花弦歌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你们……不曾听过一句话吗?”
“神,有万千法相。”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和嘲讽,不知是在嘲讽众人的无知,还是在嘲讽自己直到此刻才彻底明悟。
这句话让众人一愣,瞬间恍然。
万千法相!
是啊,这世上太久没有出现过真神了,那些只拥有神之特性的伪神,根本做不到万千法相,久而久之,他们竟忘了真神是什么模样。
拥有真神神格的祂们,无唯一定型,显化万千只为行走世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