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拖着板车碾过长街。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停在府衙之外,衙门外的差役看到后,快步上前就要驱赶,赶车的人起身站好,与他们说了两句,他们立马抱拳行礼。
一人上前接过马缰,将板车拖走。
另一人恭敬的勾着腰,低声说着什么。
而男人嘴里应付着,视线却随着那板车移动。
“沈大人,好久不见啊。”
陆梧走到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笑眯眯的看着他,沈度听到这声,扭头看来,与他对上眼后,目光总算多了一些波澜。
“陆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沈度和差役说了两句,径直走来,陆梧道:“知道你会来,这不是在等你嘛。”
“等我?”
沈度狐疑的看他,陆梧却没有直说,领着他一路穿街走巷进了云来客栈,梅字一号房。
靠近房门的刹那,里面的话音戛然而止。
陆梧低声唤道:“公子。”
“进。”
房门一推开,顾绥坐在桌边,他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用头巾裹着长发,鬓间插着两根银簪的高挑女子。
她似乎正在回话,经这么一打断,往后退了两步,默然立在角落。
“顾公子。”
沈度拱手行礼。
长袖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裹着层层纱布的左手,顾绥视线轻轻一带而过,颔首致意,“沈大人,时间紧迫,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那些姑娘的来历,还有白云观的幕后主使,我们已经查到了。”
沈度瞳孔骤缩。
还不等反应,顾绥就道:“此事,还须你出面。”
“在下义不容辞。”
房内轻烟袅袅,顺着角落那只博山炉的顶端渗出来,炉中香一点一点焚烧殆尽,他们的事情也很快谈完了。
沈度起身告辞:“此事我会处理妥当。”
“那就劳烦你了。”
顾绥声音平稳冷淡,沈度说了句‘不敢当’转身出了房门,陆梧刚一关好门,顾绥瞥了眼那女子,“继续说。”
燕三娘上前两步,“沈家的旧仆被赶出来后,因有盗窃这遭事,大户人家没人敢用他们,生计十分艰难,只能打零工或者给人浆洗度日,据他们说,除了个别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其他人完全就是被连累。”
“被什么连累?”
陆梧好奇的问。
燕三娘道:“说是那时候老太爷正和养子置气,心情不太好,身边服侍的人又一直出错,就命人大力整顿府里,借题发挥遣散了一批人。”
顾绥问:“可查出父子二人因何置气?”
“好似是为了一个女子。具体的他们也不清楚,都是听别人说的。”
“那沈荣烂赌之事呢?”
“无人提及。”
燕三娘道:“属下还特意问过,他们都说沈家这个养子行事很是规矩,没听说有什么陋习。”
“看来这些都是张韫之为了迷惑我们,故意编的。”
陆梧忍不住骂了两句脏话,燕三娘抬手在他头上一敲,怒道:“公子面前你好好说话。”
陆梧抱着脑袋往旁边躲,又气又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打我的头!”
“光长年纪不长规矩的臭小子。”
燕三娘狠狠剜了他一眼,转向顾绥时,神色立马端正,“我在查问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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