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玉帝失声惊呼,脸色惨白如纸。这玄黄阵是天庭镇族阵法,自上古传承至今,从未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化解其威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周卫国却没有停歇,他指尖结印,低喝一声:“转!”守护阵的灵网突然反转,那些分散的光轮之力被重新凝聚,最终化作一道金绿色的光柱,带着之前吸收的灵力,反哺回玄黄大阵。
“噗噗噗——”一连串闷哼声响起,玄黄阵中的天兵纷纷被光柱震得吐血倒飞,阵纹瞬间黯淡,大阵彻底溃散。玉帝本人也被光柱余波扫中,斩妖剑脱手飞出,龙袍被撕裂数处,露出里面的内衬,狼狈地摔倒在云层上,再无往日的威严。
降龙罗汉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彻底呆住了。他望着那道金绿灵网,望着齐心协力的破魔雄师,终于明白:周卫国的守护之道,从不是匹夫之勇,而是蕴含着天地至理——如同这守护阵,以众生之力为根基,以同心协力为骨架,既能抵御万法,又能化外力为己用。
“阿弥陀佛……”降龙罗汉缓缓收起锡杖,对着周卫国深深一拜,语气带着敬佩:“贫僧明白了。施主所行,确是正道。佛门……不再插手天庭之事。”
他转身看向幸存的罗汉们,沉声道:“师弟们,收拾伤势,我们回灵山。”五百罗汉沉默地跟在他身后,金色佛光渐渐远去,消失在西方天际。他们虽败,却败得心服口服,再无半分不甘。
玉帝看着佛门退去,又看着步步逼近的周卫国大军,眼中终于露出恐惧。他踉跄着后退,手指着周卫国,声音颤抖:“你……你敢弑君?朕乃三界共主,你若动朕,便是与三界为敌!”
“我不弑君,只讨公道。”周卫国走到他面前,灵芒枪的枪尖停在他眉心三寸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玉帝,你滥用职权,打压异己,视三界众生为棋子,早已不配为共主。今日,我废你帝位,将你囚禁于天牢,待三界议会成立后,由各族众生共审你的罪行!”
“你敢!”玉帝还想挣扎,却被周卫国指尖弹出的金绿灵芒击中丹田,灵力瞬间被封住。他瘫倒在地,抬头望去,只见周围的天兵们——那些曾对他唯命是从的手下,此刻眼中只有鄙夷与愤怒,再无半分敬畏。
周卫国踏上凌霄宝殿的台阶,环视着天宫中的众人,高声道:“从今日起,天庭不再是一家之言!我将联合三界各族,建立‘三界议会’——凡涉及三界安危、众生福祉的重大事务,需各族代表共商决议,再无强权压制,再无不公审判!”
“好!”破魔雄师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音震得云层动荡;那些倒戈的天兵们,也忍不住放下兵器,鼓起掌来,眼中满是对新生秩序的期待。
孙悟空跳到凌霄宝殿的屋脊上,金箍棒往殿顶一顿,哈哈大笑:“还有那灵山的秃驴,要是敢不服这议会,俺老孙就再去闹他一闹,把那雷音寺掀个底朝天!”
周卫国点头赞同:“大圣说得是,公道怎能不讨还,我陪你同去。”
他走到凌霄宝殿的正中央,抬手抚上胸口,将那枚在意识海内孕育成熟的道种取出。道种只有拇指大小,通体呈金绿色,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它悬浮在半空,金绿光芒缓缓扩散,如同流水般融入天宫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砖瓦。
原本庄严肃穆、冰冷威严的凌霄宝殿,竟在光芒中渐渐长出嫩绿的藤蔓,藤蔓顺着梁柱向上攀爬,开出细碎的白色小花;殿外的玉麒麟雕像旁,也冒出几株青草,与远处世界树延伸而来的根系遥遥相呼应,满是生机。
“这道种,便留在此地,作为见证。”周卫国轻声道,声音虽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它会记得今日的誓言——守护众生,公平公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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