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都被这无声的绝望冻结了,凝滞成一块沉重冰冷的铅块,压得梦境中的鸣人(意识)也几乎无法喘息。
他(梦中意识)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看”着佐助抬起那只沾染着血迹和泥土的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虔诚的颤抖,试图去触碰“自己”冰冷的手腕。
那指尖在距离皮肤毫厘之处悬停,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伤,又仿佛害怕惊扰了亡者的安眠。
最终,那手猛地缩回,紧紧攥成了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
少年深深地垂下头,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剧烈颤抖的阴影。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灵魂最深处被硬生生撕裂出来的呜咽。
终于冲破了他紧咬的牙关,破碎在呼啸的风声里,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比任何哭喊都更尖锐地刺穿了鸣人的梦境。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佐助。
那个永远挺直脊梁、骄傲得如同孤狼的宇智波,此刻竟脆弱得像个被遗弃在冰冷雨夜中的孩童。
那姿态,跟他与佐助在河边相遇那次一样,悲痛地重叠在了一起。
梦境中的鸣人,感同身受地体会着那份彻骨的冰冷和孤独。
场景在梦中骤然切换,如同破碎的镜面重组。
木叶隐村笼罩在连绵不绝的阴雨之中,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黑色的挽联在湿冷的秋风里无力地飘摇。
灵堂前人群的啜泣声汇成一片压抑的海洋,传入鸣人的梦境,带着不真切的回响。
(本文私设上一世的鸣人是四战大英雄所以专门建了灵堂存放他的尸体)
春野樱红肿着眼睛,将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轻轻放在覆盖着白布的棺木旁。
奈良鹿丸揉着发涩的眼角,对丁次低语。
“喂,丁次……那家伙,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当上火影吗?
现在可好,连自己的葬礼……
都得让我们这些家伙替他操办了。”
疲惫的话语里是沉甸甸的失落。
人群中,窃窃私语如同阴沟里的暗流,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瞥向灵堂内那个最显眼、最应该有人、此刻却空荡荡的角落——宇智波佐助的位置。
“那个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豁出性命去救他!他倒好,连葬礼都不露一面!”
“白眼狼!亏得鸣人那孩子……”
“宇智波的家伙,心都是冷的!鸣人真是……不值啊!”
“我看他就是心虚!不敢面对鸣人!”
这些尖锐的、带着怨恨的议论,像毒刺般扎进鸣人的梦境意识。
他“看”着自己的棺木在哀乐声中被泥土一点点掩埋。
而佐助的缺席,如同一根耻辱柱,钉在木叶人心头,让哀乐都染上了怨恨的色彩。
梦境的画面再次流转。
他“看”见佐助独自一人,行走在无边无际、荒凉死寂的戈壁滩上。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吹乱他乌黑的长发。
夕阳如血,将他孤绝的背影拉得极长,扭曲地投射在龟裂的大地上,仿佛一道与世界彻底割裂的伤疤。
鬼灯水月的通讯符咒只传来沙沙的杂音。
重吾追到废弃寺庙,只找到半截烧焦的苦无。佐助,仿佛人间蒸发。
唯有鸣人梦境中的感知,能模糊地触及佐助灵魂深处那团疯狂燃烧、炽热如暗火的执念,带着毁灭性的灼烫感。
画面再度转换,他“坠入”一座深埋地底的古老遗迹。
巨大石壁上刻满扭曲蠕动的紫黑符文。
中央祭坛上,幽蓝的光球如深渊之眼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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