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将将陈盛的头高高提起再狠狠掼到地上,让那张盛气凌人的讨厌的脸变成一堆烂泥。
他想……
他想让颜璨原谅他。
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连起身,都十分艰难。
“我的伤没事,老师不用管我。”
“之后一周,我请假。”
……
晏从鹤开着车往颜家走,颜璨问他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而且还撒谎,明明说在停车场等着,下一秒却出现在教室门口。
“不算撒谎,我只是想早一点见到你。”
晏从鹤说的很直白。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遮掩。
而颜璨对此心知肚明,且也给予了他想要的回应。
所以晏从鹤才一见面就不要脸的告状,说又有人打他的主意。
虽然有个发小的名头,但对方很小的时候就出国了,一家子都崇洋媚外,在国家发展势头最好的那几年陆续将财产转移去了国外,如今混不下去了,又顶着海归的派头回来了。
蠢成这样,夹着尾巴做人就好了。
他们不,他们招摇过市,大张旗鼓,打肿了脸充胖子,死皮赖脸也要往昔日的圈子里挤,然后就仗着所谓的“故交”身份对着他跟家人围追堵截,出尽洋相。
“被占便宜了?”颜璨眼神一凝。
感受到颜璨的在意,晏从鹤高兴了,轻笑说:“没有,我反应快,避开了,不然那对假体贴我身上,我得泡一年的澡才能消除心理阴影。”
“他们这种家庭,应该把柄很多吧。”
“所以我把她送进国安了。”
晏从鹤说完,两人都笑了。
颜璨说:“做得不错,觉悟很高,以后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打你的主意了,毕竟你这么危险。”
她把“危险”两个字咬得有些重,晏从鹤问她,“有多危险?”
颜璨说:“我不怕危险。”
……
颜家的亲儿子远在京城,根本不知道有人抢占了他的位置。
晏从鹤如今回颜家,比在他自己家还自在,颜璨去洗澡换衣服了,他就上楼去找颜教授,或是下棋或是看书,或是谈了一些彼此感兴趣的事。
结束后,还会发照片给颜玉,美其名曰帮颜玉减少思家之情。
颜玉:“……”
他说话脏就不说了!
到了晚饭后,颜璨做卷子,晏从鹤就在一旁陪着,然后又拍照片发颜玉。
颜玉:“……”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气得打来电话,却得到了更加过分的挑衅。
然而挑衅之后,却是责任。
晏从鹤抢走了本属于他的身为哥哥的责任,将颜璨的生命安全和喜怒哀乐甚至是恩怨债务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冷珊害颜璨,他便如法炮制,以牙还牙。
凌瑜骚扰颜璨,他成了凌家的债主。
自那之后,凌瑜仿佛开了窍,见到颜璨也装作没看到,关于颜璨的话题他从此不发一言,终于学会绕着颜璨走了。
然后,冷珊回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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