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多鱼和拓跋友辰去老祖宗院子里的时候,老祖宗正哼着那不知传了多少代、有些走调却别有韵味的小调儿,在院子里面慢悠悠地浇花。
他养的那些花草,原本生机勃勃,如今却大多枝叶枯黄,耷拉着脑袋,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也不知他每日这般瞎折腾个什么劲儿,仿佛那些枯萎的花草与他那悠然自得的神情毫无关联。
拓跋友辰紧紧牵着韩多鱼的手,两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向他走去。
听到脚步声,老祖宗并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水壶,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那水壶里的水,一滴一滴落下,在寂静的院子里发出清脆却又有些孤寂的声响。
韩多鱼和拓跋友辰就静静站在一旁,像两棵挺拔的树,默默等着他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大概半个时辰,老头子终于忙完了。
他直起腰,伸了个懒腰,那动作带着几分慵懒。
待佣人给他端来水,他慢悠悠地洗净了手,手指在水盆里轻轻搅动,仿佛在回味着水的清凉。
洗净后,他这才坐在院中那把有些陈旧却透着古朴韵味的藤椅上,藤椅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你俩不去忙,盯着老头子我干嘛?”老祖宗喝了一口茶,那茶香在他口中散开,他眯起眼睛,方才想起身旁的两个后辈,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拓跋友辰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老祖宗,我和鱼鱼有些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诚恳,眼神中透露出由内而外的敬重。
“啧啧,我忙得很,没空听你们的破事儿。滚吧!”
老祖宗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响,他靠在藤椅上,翘起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能活两千多岁,就因为他从来不管闲事,从来不为别人的事忧心,主打一个随心所欲,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两人没有滚,韩多鱼上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动作利索地倒了一杯茶水,那茶水在杯中泛起层层涟漪。
他二话不说,忽的双膝跪地,膝盖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将茶水双手高高奉上,眼神复杂。
老祖宗眼睛眯起,像是在审视着眼前这个小鲛人,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样,坐着没动,也没有接茶水。
过了许久,老祖宗终于缓缓开口:“说吧,到底什么事,非得这么郑重其事。”
韩多鱼深吸一口气,说道:“多谢老祖宗的救命之恩。”
韩多鱼恩怨分明,烛九阴说过,上辈子老祖宗是因他才被雷劈死的,他有愧老祖宗。
老祖宗眉头紧锁,“今日方才与你第一次见面,何来救命之恩?”
“我说有就有,你喝不喝了?”韩多鱼举了许久茶杯老祖宗都不接,他那小暴脾气一下子就炸了。
“嘿,你这臭小子是怎么跟祖宗说话的?一点礼貌都没有。”老祖宗斜眼看他。
“我母亲死的早,我没爹。没人教过我。”韩多鱼振振有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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