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友辰迅速坐直,韩多鱼也敛了笑意。
拓跋友辰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问道:“何事?”
守卫首领恭敬行了一礼,这才说:“殿下,忠叔自杀未遂。后又得知燕皇后还活着,想见一面燕皇后。”
拓跋友辰手指颤了颤,忠叔毕竟尽心尽力照顾了他许多年,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父皇和母父还在休息,再等些时候吧。”拓跋友辰心情沉重回了守卫首领的话。
守卫首领低头,目不斜视后退着离开了大厅。
*
临近中午的时候,燕来和皇帝陛下才携手下楼。
燕来身着天青色长衫,过长的头发随意往后拢了拢,扎了起来。
天青色长衫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在阳光照射下泛着流水般的光泽。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银戒——那是他们大婚之时皇帝亲手为他戴上的定情信物。
皇帝陛下一身玄色劲装,眉目冷峻,紧跟在燕来身后半步。
燕来的目光在韩多鱼身上停留片刻,最终移向拓跋友辰。
“辰儿,忠叔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拓跋友辰眼神微沉,垂首道:“回母父,忠叔是燕家的人,自然由你来处理,辰儿不敢越俎代庖。”
“且,忠叔想见你一面。”拓跋友辰还是把守卫首领的话转达给了燕来。
“忠叔想见我?”燕来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厅的空气为之一凝。
他转头看向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觉得我该去吗?”
皇帝上前半步,宽厚的手掌覆上燕来的肩膀:“他毕竟照顾了辰儿十几年,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和辰儿的感情都不似作假。否则,他这一次不可能束手就擒。”
皇帝顿了顿,声音低沉:“但若你不愿见他,朕立刻命人处置了他。”
拓跋友辰听闻要直接处理了忠叔,头垂得极低。
一直注意着他的韩多鱼敏锐地感知到拓跋友辰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他不动声色地伸手,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握住了拓跋友辰的手腕,无声给予他安慰和支持。
“母父。”
拓跋友辰突然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颤抖。
他说:“忠叔虽犯下大错,但求母父看在他曾真心待过我的份儿上,给他一个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