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辞回神对柳翠莲道,“他们说你为来书院读书而打胎,这件事可是真的?”
柳翠莲并不回避,“禀院长,是真的。”
“为何落胎?”
柳翠莲忽然挺直了身子,“为了活命。”
老婆子一听柳翠莲这么说不爱听了,扯着嗓子训斥道,“你胡说什么?我们老张家何时亏着你了。”
苏锦辞看向那老婆子,“既到我书院找人,找本官主持公道,我问话的时候你就别插嘴。若是插嘴,此事书院不管了,柳翠莲自回书院上课就是。
我书院为穷苦百姓提供住宿和饭食,柳翠莲几年都可不回张家。”
那男人急了,“那怎么行呢,她是我们老张家的人。”
苏锦辞不欲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冷声道,“闭嘴。”
老婆子扯了扯男人,那男人终是没敢再说话。
苏锦辞示意柳翠莲,“你继续。”
“我是被拐到张家的。”
众人:!!!
苏锦辞:?
意外的收获?
这下可以使劲闹一闹,说不定还能站住理呢。
“我不是这里人,八岁的时候被拐来这里,张家买我做了童养媳。我是上街买点心时被人掳上马车的。
自到了张家,我婆母与男人整日里对我非打即骂。起初张彪还去干点零活讨生计,后来他迷上了赌博,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我婆母不管教于他反而说是因为我不好惹男人心情烦躁他才去赌。
家里揭不开锅,我就去打零工赚钱,赚来的钱不够用,我去码头做苦工扛货,男人扛多少我扛多少。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等孩子长大我便有了盼头,可张彪这个黑心肝的,他在外面欠了赌债,他,他把我两个女儿都卖了。”
说到这里柳翠莲哽咽出声,“可怜我两个女儿,大女儿十岁,小女儿只有八岁,她们如今身在何处我都不知道。我要去衙门报官,可他威胁我说我敢报官两个女儿就会没命。
这京城水深,大户人家水更深,我连报官都不敢。”
那男人有些着急,似是怕柳翠莲乱说,“你别胡说,闺女过好日子去了。”
“是你过了好日子吧,那几日你手里有了银子又是赌博又是逛窑子,你卖女儿还债,你是禽兽啊。”
苏锦辞看向护卫,“把那张彪的嘴巴堵上。”
护卫们动作很快,张彪反抗无效直接被堵了嘴巴。
那婆子似被吓到了,“哎呀我的天爷啊,院长你怎么能拉偏架向着自己书院的学生啊。您官大也不能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啊。
老天爷啊,还有没有王法啊,叫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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