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内,温九和夜北渊、周辰正在叙话。
楚使来访,他们求见温九,温九只派了鸿胪寺和礼部的人去接待他们,却一直没宣召他们入宫。见不到温九,他们自然要走别的路子,这路子自是周辰。
周辰简单扼要的说了昨晚的事,“他们见不到你自然知晓你的意思,昨晚勇国公和贤王来见了我。”
勇国公,周辰的舅父,上次在鼎湖郡曾见过。
贤王则是楚国素有贤名的王爷,是楚帝的堂兄。
温九和夜北渊没打断,周辰言简意赅继续道,“认了我太子的身份,给了我太子印信,还附上了当年我被掉包的铁证。”
楚国先皇后娘娘曾被陷害,孩子刚生下来便被幽居冷宫整整一年,一年后皇后娘娘薨逝时楚帝正在出游,待两个月后归京才去冷宫将发妻为他生的孩子接了出来。
这两个月就是宗墨宸动手的时间。
后楚帝查明真相自觉对不起发妻倒是当起了好父亲,对发妻留下的唯一嫡子慈爱有加,亲自教导,结果——一腔虚伪的父爱终是错付了。
认错了儿子!
虚伪遇上假货,也算是罪有应得。
若他真爱,怎会放任妻子和儿子在冷宫中受尽折磨与冷落。
至于皇后娘娘被陷害之事有没有宗墨宸的手笔,此事仍需查证,时间过去太久了,伺候的宫人死的死,归乡的归乡,一时间真相还无从得知。
但重要吗?
斯人已逝,或许不重要了。
勇国公府借着楚帝的愧疚踏着先皇后的肩膀成了楚国最有权势的家族,这个本就很有实力的家族在先皇后被陷害百口莫辩之时却选择了明哲保身。
至于楚帝,日日缅怀先皇后,结果宫里的妃嫔一茬比一茬新,孩子亦是一个挨一个的生。
唯一该在意的周辰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他对那个生养过他的女人没有半点印象。
“阿九,我已应了太子的身份,接下来的事你来安排。”
温九觉得这事不太对,不该是这样。或者说她觉得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谈谈,必须谈谈。
“周辰,你生母的事,你打算如何办?”
周辰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插手。”
温九:“......这个时候你该笑吗?别逼我骂你。”
周辰赶紧讨饶,“我笑的不是这事,我是感慨你还是那个路见不平爱伸张正义的小阿九。”
夜北渊:“......”
蹙眉,白眼,不爱听。
小阿九,该他叫吗?
温九稍微惭愧了一下,“知道的我会管,有些事一时精力有限也会装糊涂。京城各家后宅都难免有些不平事,我也不是都能管得过来。
说到底还是学会了妥协,天下事管不尽。
只能让更多人正念,善待身边人;让更多官员正心,为百姓伸冤。”
周辰点头,“你为帝乃天下百姓之幸。我生母的事待你灭了楚国我会处理,如今你的江山为重。”
温九:“......\"
她很想说我再重能重的过你生母?
查呀,谁陷害了你母亲杀呀。
但是这话她又没法说,周辰心里她是重于他那个未曾谋面的生母的,万一她一问他给个肯定答复夜北渊不得炸了。
夜北渊一遇到周辰的事就跟个炮仗似的,段啸阳就还好,他最介意的是周辰,比防狼防的都紧,只要周辰跟她见面他必飞奔过来旁听,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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