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同你说了什么?”
沈母娘家张家,也是大端的世家。
沈母也没瞒着,“你外祖父和舅父也是为了你好,我觉得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只要将来公主生下的孩子是沈家的种,你暂时委屈些也是值得的。”
沈时安直接气乐了,“您之前不是觉得失了清白之身的女子辱没了你儿子?”
沈母重重叹气,“此一时彼一时,时安,如今沈家被姜氏压的死死的,可你祖父的死、你父亲的死母亲一日都不敢忘。
你父亲定是姜桓下的手,时安,沈家不成屈居姜家之下,你父亲的仇不能不报啊。”
“当初您刚刚得知公主身份时如惊弓之鸟,如今过了段安生日子又开始异想天开。那是九黎公主,世上最尊贵的女子,由得我沈时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我算什么东西,配做帝妃?
母亲,九黎公主拿得起放的下,她不要我了便是彻底不要了,您还看不懂吗?
听闻陆明岳不想和宋瑶华合葬,陆老夫人去求了九黎公主,公主允了,可公主让宋瑶华葬在陆明岳身边。母亲,陆明岳是公主曾欲共度一生之人她尚且毫不在意,何况是我呢?”
“你与公主心悦彼此,是真感情。”
“我只是个外室,没有任何名份的外室,比之陆明岳还差了一程。”
“你与陆明岳不同,你还有机会。位高权重者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陆明岳被公主彻底厌弃是因为他脏了,而你一直在为公主守身,你与公主在一起后从未碰过其他女子。”
沈时安闻言眼神微亮,复又黯淡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如今在母亲眼里就是一个物件,一个东西。”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儿子错失帝夫之位,不甘心与滔天权势失之交臂,对吗?”
沈母怒斥,“你混账,我是心疼你父亲。我不甘心的是沈家大仇未得报却要被姜氏踩在脚下。”
“母亲似是恨极了姜氏。”
沈母眼神微闪,“杀夫之仇,我不该恨吗?”
沈时安无奈摇头,“别白日做梦了,我会安心为九黎公主做事,为陛下做事。若母亲不想沈家满门被诛,今日的话莫要再说了。
尤其是出了这个院子,隔墙有耳的道理母亲当知。”
沈母有些慌乱,“我的院子里也有问题?”
“母亲的院子里当然没问题,除了母亲的陪嫁,都是我的人。”
沈母闻言声音骤然拔高,“你说什么?”
沈时安忽然叹气,“母亲,嫁入沈家,您很委屈吗?”
“我,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母亲。”
沈时安:“我不是要监视母亲,而是为了沈家安危着想。母亲以后定要谨言慎行,尤其见到九黎公主,当行礼比之旁人更为恭谨,您实实在在得罪过九黎公主。
九黎公主,”
说到这里沈时安停顿了一下,“很大度,但不是有仇不报之人。母亲若记不住,以后就莫要出沈府了。”
“你要软禁我?你要软禁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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