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她们所体会的,能体会的,大概不及亲临者的十分之一。
莫纱率先受不了,白着一张脸从产房,只能暂称为产房的简陋房间里逃一般地跑出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趴在门框边干呕。其实什么也呕不出来,但就是很难受,很恶心。
紧接着,王默、陈思思、齐娜也同莫纱一样小脸煞白地逃出来,她们冲到院中的老槐树下才敢大口喘气。
“怎么了?你们看见了什么?”
“你们能想象吗,一个孕妇蜷在铺着干草和旧毡子的炕上,被强硬地喂下不知道哪里来的黑糊糊的偏方药,说是定能生男孩......”
陈思思描述不下去了。
里面的人,都举着一把屠刀,等着审判还没出生的婴儿。
王默写生,喜欢习惯性记住画面的每个细节,导致现在她的脑海里都是刚才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尽可能客观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描述那些画面和场景:
“一进去,空气弥漫着血腥气和潮湿的霉味。孕妇躺在简陋的炕上,喉咙里溢出类似于溺水求助的呻吟。”
“她出了很多汗,汗珠砸在干草上,洇出一片深褐。”
“刚才拉板车的男人,应该是孕妇的丈夫,他举着把豁了口的菜刀,刀刃上沾着未干的血。他盯着孕妇的肚子,凶神恶煞,仿佛在恐吓什么。”
“有个体态偏胖的老大娘,看样子应该是村里的稳婆。她拿着个瓦罐,黑糊糊的粉末一遍又一遍撒在孕妇身后。”
“后面她又端起炕上的一碗黑糊糊的未知液体,将瓦罐里的粉末撒进碗里,嘴里念叨着转胎药转胎药,保准生个带把的。”
“有个干瘦的像枯柴的老太太,蹲在灶前烧火,嘴里念念有词地往灶膛里扔铜钱。她手里还攥着根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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