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颤抖的员工率先忍不住发问,得到的回答是跟着他就能活命,我坐在后面一言不发,他见我没反应决定交个实底。
“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上帝将我们三个分在一组那就是有缘,我也没把握全身而退,我看你坐在后面气势沉稳,想必也是个有本事的,我会尽可能带你们活命,如果我没能出去,希望兄弟们能帮忙照顾一下家人。”
“你放心,如果抚恤金没能及时到账,我会想办法凑够钱帮你家人治病。”
“我也一样!”
“有你二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叫左之助,两位怎么称呼?”
“斋藤。”
“克劳利。”
“克劳利?你是外国人?”
“算是吧,父亲在鹰国开农场,前几年过世了,我随母亲返回故乡。”
左之助豪爽的性格如同暖阳让斋藤缓和了不少,这样的性格以后骗他会增加很多负罪感。
蒸汽四散,通往地下的升降平台稳稳停住,我们作为倒数第三队需要再等一班,期间有人逃跑企图强闯出去但都被领头的打晕绑在了对应小车上。
出师未捷军心先散了,通往地下的升降梯仿佛一条巨舌卷走小车吐出恐惧,除了几名带队的老员工,其他人静的能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
“华鸢,升降梯是用木头做的,表面涂了一层金属漆,背面磨损大年轮露出来了,树龄至少有百年,下去以后留意一下这方面的信息。”
我点了点头对老簿的发现表示肯定,他从进来开始就没闲过,一直在收集信息,在通道隔板外看到了许多木质的研磨杵,最小的也有半人高,顶部刻有卡槽应该是某种机器的替换件。
“克劳利,到我们了,打起精神来。”
“好。”
升降平台每次能运送八台小车,前后一共十六组四十八人,莫名感觉像是在玩大逃杀游戏。
升降机停稳,闸门一道道开启,足以渗入骨髓的悲哭声如浪般涌来,在场所有人被这哭声拍了个趔趄,最前面有几个受不了开始朝后逃窜。
“婴儿在发光,白色的婴儿在发光,它们跳过来了。”
逃走的工人边跑边喊,后面没有退路他们只能蜷缩在升降机上,几个领头的显然也是怕了,迟疑了很久才把他们拖回去,一来一回浪费了很多时间,那些哭声更近了。
最前面几辆小车发动,领头的吆喝出发,见大家不动领头的启动中控集中控制所有小车按路线前进。
“左之助大哥,你找到那个前辈说过哭声的来源吗?”斋藤问道。
“提过一嘴,哭声来源不会害人,只是一群模仿婴儿哭声的发光兔子。”
“这里为什么会有兔子?”我轻声问了一句。
“那家伙没说。”
“克劳利,在这种地方少问为什么,那几个领头的不爱听,等分开后再说。”
小车缓缓前进,发光的兔子藏在道路两侧的管道下,它们藏头露尾的样子像极了一群保育室跑出来的婴儿。
车队即将通过这条藏满兔子的通道,大家刚准备松口气,那些兔子突然爬出藏身上一蹦半人高追了过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