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尊重大体老师的意思,将它们留在这世上的残躯雕刻成医学巨像令人敬畏。”
海伦娜轻哼一声没再说话,到达目的地拔钥匙下车留我一个人在车上看着,组长从车旁经过丢进来一本报表。
“里昂,找仓管走流程,要在哪签字他会告诉你。”
组长带队进入仓库,举手投足间全是战术动作。
“老簿,里面有什么能让她们如此紧张?”
“正常来说我们应该去问仓管,但——”
仓管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面沉似水,脸上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大爷,我是新来的,您看这报表怎么填。”
车里有一条烟,我下车时顺手拿了一包,刚好在这时候递给大爷。
大爷接过烟脸上的褶皱稍有舒展。
“签最后一行,其他交给我。”
老簿试探性的往里面走,大爷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把我俩都镇住了。
“新来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历练,今夜你还是在外面巡逻吧。”
“好的,多谢提醒。”
我回到车里四处翻找武器,只找到一根电棍,有总比没有好。
五辆车堵住整条巷子,如果接到挪车电话根本挪不走,好在路另一边是海景公园没有大型车辆进出。
“老簿,这间仓库的外部结构与园区车间相同,估计也有热气球。”
“说不定李卢斯想错了,他想找的东西可能在这里。”
“通知他过来?”
“不需要,我有种被狙击镜锁定的感觉,他应该就在附近。”
砰的一声墙壁破裂,下午与我说过话的黄毛躺在废墟身下都是血,我跑过去的时候他眼神涣散估计只剩一口气了。
我用货厢里的拖车将他运到路口找遛弯大爷帮忙叫救护车,提着电棍赶回现场,破开的大洞里一片漆黑,我尝试呼喊组长和海伦娜,没有回应。
我跑到岗亭大爷不见了。
“人呢?进去了还是跑了?”
“华鸢,桌面上的警棍不见了,应该是在仓库里。”
“进去吗?”
“李卢斯的狙击枪能穿透剥灵狱,穿仓库应该不成问题。”
“我怕下手重了暴露身份,一拳打飞沙袋还在人类的接受范围内,一拳打碎怪物怎么解释?”
“华鸢,我们是屠夫,我们不会怕,她们是被超自然力量撕碎的,我们在门口看车队什么也不知道。”
“理由还行,等织田调查清楚我们早跑了。”
我们从正门进入仓库,追着月光穿过黑暗区域,尽头是一个破洞。
看到破洞的形状心里咯噔一声,这是黄毛撞开的洞。
“老簿,外面是陆运五组的货车吗?我们好像没转过弯吧。”
“开放式剥灵狱,气息薄弱,进来之前只有淡淡的业像气息,我们这是咬饵了。”
洞外还是那条街,街上还是那五辆货车,路口的海景公园寂静无声,拖车和血迹都不见了。
静谧的夜,冷漠的月,轻飘飘的货车。
“纸扎货车怎么开啊?”
“华鸢,先别管货车了,估计这地方才是大爷所说的夜巡之地。”
“有敌人吗?”
“我没感应到任何气息。”
“麻烦了,没敌人李卢斯也不会开枪,纯解密局。”
天上的月亮不远不近的跟着,公园里的树木景观都是立牌,海景更是一张大贴图。
原路返回,无论从哪进入仓库出口都是那个洞,我从岗亭找出手电在仓库黑暗区域里搜索。
“华鸢,抬头。”
三根上吊绳挂在空中摇摇摆摆,我站在下面总感觉头旁边有双飘荡的脚。
“老簿,这片剥灵狱是那三个仓管的?”
“其中之一。”
老簿说到一半猛地睁大眼睛,破洞外站着一个拿剪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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