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官飞快来报:“启禀圣上,是汝阳侯顾夫人在敲登闻鼓,随之一起的还有大理寺少卿钱大人。”
皇帝沉着脸,又不便马上发作:“状告何事?”
“顾夫人说状告玄通天师以禁术草菅人命,参与朝政,结党营私。”
“禁术?胡说,哪来的禁术。”
皇帝想起玄通天师说炼出来的新丹毁于一旦,心疼死了。
纪太傅一听结党营私先吓了一跳,白欢说如果他不按她说的做,那他就是与玄通天师一起结党营私。
他赶紧率先上前:“启禀圣上,臣有本启奏。”
皇帝听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惊得瞪大眼睛:“尸体?体香?怎么可能?”
“圣上,玄通天师利用圣上的宠信,大肆敛财,利用体香和美色控制朝臣。微臣这里有份名单,顾侯夫人白氏都去过这几位大臣府中,都在府中找到了体香香源,请圣上过目。”
接着后面依次出列好几位大臣:“微臣附议。微臣也知道骇人听闻的体香之事,仅长安城内这些年就失踪了几十名少女。圣上,此等妖孽,必要严惩啊。”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皇帝看着纪太傅呈递的名单,都是朝中要职,还有一位位大臣附议的声音,吵得他脑壳疼。
而且,此事已经危机皇权了!
忽然,一名大臣出列跪下,高呼:“微臣揭发玄通天师罪行,微臣有罪。”
紧接着另一名也跪下:“微臣受蒙蔽,微臣有罪。”
很快,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皇帝惊呆了。
纪太傅回头看了一眼,背脊一阵发凉,若他不抢先将事情爆出来,他就是要请罪的一员。
一名内侍官又飞奔进来:“圣上,宫门外聚集了上千人,且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拉来了十几具棺材。”
皇帝盛怒:“她想做什么?想要造反吗?”
纪太傅忙道:“圣上,此事太过残忍恶劣,需立刻立案严查!”
“臣附议。”
一时间,殿内乌压压的跪了一片。
剩下一些大臣面面相觑,可大部分都跪下去了,他们若是不跟随,岂不是说明他们与玄通天师是一伙的?
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可不是谁能兜得住的。
剩下的也赶紧跪了下去。
皇帝气得发抖,“你们……”
纪太傅:“圣上,十多具棺材啊,天马上就亮了,很快全长安城就会传遍了,不管真相是什么,得尽快决断啊!按‘天晟律疏议’规定,登闻鼓敲响,主司不即受者,加罪一等。圣上,不能不听啊。”
又是大臣们此起彼伏的附议声,皇帝气得脑壳疼。
他不耐烦挥挥手:“宣白欢和钱少卿上殿。”
白欢与钱少卿上殿跪下,还没等她说话,皇帝就厉声问道:“白氏,你可知罪?”
白欢没有畏惧,挺直腰杆:“臣妇遵循法度,敲登闻鼓皆有人证物证,不知何罪之有?还请圣上明言。”
钱少卿接话:“圣上容禀,微臣奉圣上密令暗查体香一案,如今已全部查明。只因为日发着昨夜就躲进宫中,微臣与白氏担心他逃避罪责,甚至危害圣上及后宫娘娘们,情急之下敲登闻鼓,皆是微臣的主意,还请圣上降罪!”
纪太傅忙道:“圣上,白氏是否有罪,可先看其呈递的案牍,若是证据不足诬告,便可治罪。”
皇帝当着朝臣们的面,只好忍着怒:“准。”
白欢将一整套案牍递给内侍官,内侍官呈上。
皇帝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刑部侍郎请求觐见。”外面内侍官高呼。
白欢大喜。
卞侍郎回来了,说明飞鱼他们安全了。
钱少卿立刻道:“卞侍郎亦是圣上下旨协助白氏查案,适才他正在玄通天师私宅的地下室密道查看,定是带回了新的证据。”
皇帝:“宣。”
卞侍郎进来时被人搀扶着,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白欢和钱少卿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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