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成定帝驾崩,还有近三年,这三年来能发生什么,谁又说得清,真要坐以待毙,黄花菜都凉了!
她不信没有机会。
今生很多事早就和前世不同了,她凭什么以为,其他的也不能更改?
顾妍拉过萧沥的手,在他手心缓缓写着几个字,萧沥沉静的眸子陡然睁大,有一种深沉的情绪在眼中翻滚r。
她写的是――另立新主。
既然他们还是大夏的人,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享受着大夏给予的便利和恩惠,那就不能放弃希望。可是希望,并不代表,他们要放弃挣扎,像一尾脱了水的鱼,只能干巴巴地等死,晒成鱼干。
魏都的兴起是因为什么,任谁都看得清,是因为成定帝的罢政,是因为他和靳氏里应外合将皇帝架空,任意搬弄兵权!
现在的这天,与其姓夏侯,不如随他姓了魏!
“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一旦开始兴许就是万劫不复,但富贵险中求,人生总是要赌一把。”她有些忐忑地看着萧沥,不确定他的意思,但微微笑着道:“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
谋逆十恶不赦,罪不容诛,当夷灭三族。她和他绑在一起了,分不开,切不断。
将这些人的性命都赔上,赌注太大,容不得输,也输不起……
萧沥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道:“阿妍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当然不是!”
“那是瞻前顾后,拖泥带水的犹豫性子?”
“自然……也不是。”
“那就是泥古迂腐,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
顾妍:“……”
他笑着将人拥进怀里,声音带了丝满足,“知道吗,祖父也跟我说了类似的话。”顾妍还来不及惊讶,他就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叹道:“阿妍,我很高兴,你愿意将安危与我绑在一处。”
柔和温暖的声音,如三月春风吹开了满树桃花。
当初他的约定,她都记得,也一直都放在了心上。
她是他的妻,这辈子都要与他甘苦与共……只是她从未说过,他亦不曾问过。心中知道她待他之心亦如他之于她,可这知道是一回事,听她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似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足。
他好像太贪心了,总是在要求更多,而她又好像一直都在满足他。
“阿妍,我很高兴。”
他愉悦的声音都要上扬飞旋了,顾妍也不知怎么原本这般严肃的话题被他一带,跑偏了……可是显然。他已经有了主意。
“皇上没有子嗣,早前虽有诞龙子,终无一人成活,儿皇上现如今唯一的眷属兄弟,是信王。”
信王夏侯毅在成定三年就去了登州,已经快两年了,他一向随和。从不与谁刻意交恶。很少会有人针对他……自然顾妍是个例外,而至于后来种种理由,导致他与萧若伊萧沥闹出不和。也只是因为,他某些本性的激发。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