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嫡额娘还给儿子送了一个怀表呢。”说罢,弘昭便从怀里掏出个银质的怀表递到婉宁跟前来,“大哥跟二哥都有,不过儿子觉得儿子手上这个最好看。”
富察氏最疼爱的自然还是养在她身边的三格格,不过她对几个孩子还算一视同仁,也不会厚此薄彼,所以几个孩子对她也是尊重有加。婉宁接过弘昭递过来的怀表看了看,虽然不及内务府送来的那样精致,但款式却是简单朴实,弘昭戴在身上也好看,便笑着说:“你嫡额娘给你的东西要好好收着,知道吗?”
“儿子知道。”弘昭又四处看看,“姐姐怎么不在?”
“出门做客去了。”雍亲王府昨天就送了帖子过来,说是二格格做东请几个姐妹外京郊庄子泡热汤。瑚图里虽然跟这位堂姐感情不深,不过整日呆在府里也觉得有些沉闷,尤其是府里现在逐渐有些关于她亲事的闲言碎语流传,她便干脆应了邀约,收拾好行囊今日就出府去了。
弘昭刚要开口接话,便见白术引着青凝走了进来。似乎胤禩执意要在韶秀院养伤之后,青凝便一改当初对婉宁略微敷衍的态度,每回来请安都是毕恭毕敬,唯恐婉宁哪天不高兴了便在胤禩跟前提起过去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是福晋有什么吩咐吗?”婉宁啖了一口茶,问道。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青凝低眉敛目,“福晋让奴婢来传话,宫里来了消息,乌雅贵人病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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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没了个贵人或者常在其实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只是乌雅氏毕竟曾经宠贯六宫,为皇上生下三子三女,第一子雍亲王如今又是那样得皇上信任,按理说乌雅氏病逝之后也应该以较为隆重的仪式下葬。只是雍亲王与乌雅氏感情疏远,乌雅氏的娘家又牵扯进谋逆之事,这丧葬的礼制该怎么料理让礼部着实头疼,送上去的折子也被留中不发。
“这件月白色竹节纹坎肩是给瑚图里的,”婉宁确认了针线房新送上来的冬衣,一一吩咐道,“这件氅衣是给爷的,这两件衣是给弘昕跟弘昭的,让人都给送过去。天儿冷,早点办完事便叫几个丫头早点歇息吧,我这儿也不用那么多人伺候。”
“主子就是心善,对丫头们也好。”玉兰叫了四个二等丫头进来,各自交代好才说道,“这几天外头乱得很,奴婢听说礼部好几位大人都上门来要求见王爷呢。”
“王爷如今已经不插手礼部的事宜,他们来做什么。”翻着账本,婉宁说道,“再者如今王爷还在养着腿伤呢,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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