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留下点‘东西’,还是……留下点‘时间’?”
余乐姬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鲜红的指甲几乎要碰到何邪灼热的左肩。
那暗金烙印跳动得更加狂暴,仿佛被困的凶兽。
“手拿开。”
何邪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
但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冷厉和不容置疑。
硬生生让余乐姬的动作顿在了半空。
他独眼抬起,里面没有恐惧,没有乞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映着对方华丽面具下的红唇。
“谈生意?”
何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残酷的冷笑。
“可以。但得按我的规矩来。”
余乐姬挑眉,面具下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像是发现了什么更有趣的玩具:
“哦?你的规矩?说来听听。”
她收回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
“第一。”
何邪喘了口气,压下左肩的剧痛,语气斩钉截铁。
“我身上的东西,谁也别想碰。它是我的,只有我能决定它的死活。”
“第二,救命的情,我认。但别想拿这个拿捏我。该怎么还,还多少,我说了算。”
“第三。”
他目光扫过白紫千和冷雨泉,最后回到余乐姬脸上。
“让我们卖命?行。但目标是谁,怎么干,什么时候干,得清楚明白。想拿我的人当枪使,或者糊里糊涂去送死……”
他顿了顿,独眼里凶光一闪:
“那不如现在就跟外面那什么‘清洁工’拼了,拉几个垫背的,痛快!”
这话说得又冷又硬,寸土不让,完全不像一个濒死之人该有的态度。
白梦觉微微侧身,银红重瞳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但身体语言明确表示支持何邪。
芽芽紧紧抱着爸爸的腿,小脸虽然害怕,却也跟着用力点头。
鸦没说话,但弩箭的指向微妙地偏开了余乐姬,似乎默许了何邪的交涉。
花柳怜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疯狂吐槽:大哥!
我们都这德行了你还这么刚?!
讨价还价也不是这么个讨法啊!
余乐姬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仿佛听到了极其有趣的事情:
“咯咯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残火’先生,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她凑近一步,几乎贴着何邪的脸,香甜的气息混合着冰冷的金属味。
“可你现在……有什么资本跟我谈规矩呢?”
“资本?”
何邪也笑了,笑得有点狂,有点发邪。
“就凭我站在这里,还没死!
就凭我老婆是能解析你们这破世界规则的‘方程式’!
就凭我女儿是能撬动‘星门’的‘钥匙’!
就凭我们能从‘空洞’注视下活着出来!
这够不够当资本?”
他猛地抬起还能动的右手,指向自己的左肩:
“还有这个!你们觉得它‘吵闹’,觉得它‘有价值’?没错!但它更危险!
逼急了,我放开压制让它彻底响起来,你猜猜最先倒霉的是谁?
是你这个‘锈巢’,还是外面那些‘清洁工’?”
光脚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何邪直接把最坏的后果摆上了台面——要死一起死!
现场瞬间安静了。
擦枪的白紫千动作停了一瞬。
冰冷的紫眸第一次正式看向何邪。
带着一丝审视与疑惑。
捣鼓仪器的冷雨泉猛地抬起头,护目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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