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镗钯游骑,也得装装样子,不知道该支援哪里,便在阵型边缘显得无所适从。
随后跟着大部队仓皇后撤。
此时蓝队整体阵型,被挤压得严重变形。
徐言恭努力想维持位置,却被混乱的队友和王锐软弱的盾牌拖累。
只能跟着节节败退。
他的脸上露出暴躁的神情,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瞬间想起来,他的职责。
立马投入表演。
*
郑佑的声音,显得越发凄惶。
一边“徒劳”地挥舞着令旗,一边大喊:
“顶住!王锐!
你的盾!顶上去啊!
……
不行了!挡不住了!撤!
快往旗座后面撤!保护帅旗!”
在他的“指挥”下,蓝队众人如同被驱赶的羊群。
乱哄哄地向己方帅旗所在的土台后方溃退。
阵型彻底散乱。
队员之间失去了有效的掩护和配合。
几乎退到了帅旗的基座旁边,挤作一团,显得狼狈不堪。
看台上,支持红队的勋贵子弟和家眷们,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和掌声。
“赤鳞卫威武!”
“赵泓指挥有方!”
“徐承宗好盾!”
“朱勇打得好!”
喊声此起彼伏。
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果然如此的笑容。
而蓝队这边,支持者们则是一片愁云惨雾。
“唉,果然还是稚嫩了些。”
“那郑家小子指挥失当啊。”
“王锐那盾牌举得……唉!”
连一些原本对蓝队抱有一丝期待的人,也皱起了眉头,觉得败局已定。
“蓝队这是提前缴械投降啊?一点士气都没有!”
“是啊,这不是瞎胡闹吗?”
高台上的武安侯,看着自家儿子在场上慌乱失措,脸色顿时铁青,眉头皱成一团。
这臭小子,半点也没有老子当年沙场冲杀的英勇劲儿。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一想到武安侯府的未来,就系在这小子手上,他只觉心口发堵。
日后,非得狠心打磨不可。
否则哪有脸面去见地下的老爷子!
他身旁的徐侍郎,还得强撑笑脸与人寒暄。
旁人宽慰他说,徐言恭其实挺努力,只是可惜队友不给力。
徐侍郎心里不是滋味,反正这面子、里子,全叫这混小子给丢干净了。
不过比起旁边的武安侯,他的心里又好受一些了。
截然不同的是宁远伯,笑意盈盈,捋着胡须连连点头。
对自家孙子赵泓的气势颇为满意。
至于另一个孙子赵泽的表现,他神情反倒平淡。
平日里就没个正形,如今的表现,也不过是意料之中。
在他背后的赵康平神情平淡,眼底却隐有深意一闪而过。
赵康武则挺胸抬头,满脸骄傲。
听着周围人笑着恭维他“好生养了个好儿子”,更是神采飞扬。
台上众人神色各异,场下的对抗却愈加激烈。
*
此时,赵泓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微笑,红队的推进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
蓝队的混乱和无能,让他心中最后一丝警惕也烟消云散。
红队队员的脸上更是写满了轻松和轻蔑。
张维岳看着差点摔倒的王和信,嗤笑一声:
“就这?”
朱勇看着赵泽那离谱的投掷,差点笑出声来。
连最沉稳的徐承宗,举盾的手也似乎放松了一丝力道。
“一鼓作气!拿下帅旗!”
赵泓再次挥动令旗,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整个红队的推进速度明显加快。
队形在求胜心切的驱使下,两个小队之间的间距,不知不觉就拉大了一些。
冲在最前面的徐承宗(牌刀手)、张维岳(狼筅卫)、徐彰(长枪锐士)以及右翼的李骁(镗钯游骑)、郭镇疆(狼筅卫)、蒋信(长枪手)都微微超出了阵型保护的最佳位置,形成了一个略微前突的锋矢。
他们眼中只有那近在咫尺,似乎唾手可得的蓝队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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