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雨彻底停了,夕阳的余晖照在狼山的岩石上,泛着温暖的红光。李二郎的队伍押着俘虏、载着缴获的粟米,朝着瀛州城返回。路上,遇到了赶来支援的杨继忠 —— 他看到烽火台的蓝烟后,不放心,就带着两百禁军赶来。“这百余石粟米,刚好补充狼山哨卡的储备,” 杨继忠看着粮车,笑着说,“李队长,你这趟算是立了大功。”
瀛州城内的议事厅里,王晏之正和赵德明查看狼山的地图。听到李二郎清缴粮点、耶律忠立功的消息,王晏之笑着点头:“归降辽兵熟悉辽军习性,是咱们的‘活情报’,以后要多让他们参与侦查、清缴,发挥优势。” 赵德明补充道:“可以把耶律忠这样的人才,编入斥候队核心,让他们教宋军士兵辽军的战术、习性,这样以后对付辽军更有把握。”
傍晚的风带着雨后的凉意,吹得瀛州城的旗帜猎猎作响。张三带着工匠们,正在给狼山哨卡赶制 “防雨棚”—— 用竹篾编织成弧形,上面铺着浸过桐油的麻布,既能挡雨,又能遮阳。“狼山多雨,” 张三对工匠们说,“哨卡的士兵们总淋雨,容易生病,这防雨棚明日就能完工,正好给他们送去。”
粮仓里,赵虎正忙着清点从狼山缴获的粟米。百余石粟米虽不算多,但足够狼山哨卡的士兵吃一个月。“按王大人的吩咐,” 赵虎指着账册,“留五十石在狼山哨卡,剩下的运到北堡,补充那里的应急粮。” 粮道兵们忙着将粟米装袋,王阿福也赶来帮忙 —— 他刚从泗州送完粮草,听说狼山有缴获,就主动来帮忙入库。
“阿福,这次泗州又送了多少耐盐禾?” 赵虎问道。王阿福擦了擦额头的汗:“李师傅说,新收的耐盐禾有两千石,分三批送,这是第一批,七百石,后面两批下个月到。还有些新做的‘防潮粮囤’,用竹篾编的,里面铺着油纸,能防止粮食发霉。” 赵虎点头,让人将防潮粮囤搬到狼山粮点的位置,准备用来储存缴获的粟米。
深夜的瀛州城,灯火通明。议事厅里,王晏之、赵德明、杨继忠、哈桑、李二郎围坐在沙盘旁,总结狼山清缴的经验。“这次能顺利端掉粮点,多亏了耶律忠的情报和箭法,” 哈桑说,“以后可以在归降辽兵中选拔‘向导’,每个斥候队配一名,专门负责识别辽军痕迹、破解他们的小伎俩。”
杨继忠补充道:“狼山的陷马坑和烽火台很管用,但还得加派巡逻队,尤其是雨后,泥土松软,马蹄印容易辨认,残部可能会趁机袭扰。” 王晏之点头,在沙盘上的狼山区域画了三个红点:“再设三个临时哨卡,每个哨卡驻十人,与主哨卡形成三角呼应,一旦遇袭,能相互支援。”
众人商议完毕,已是深夜。李二郎走出议事厅,望着狼山方向的夜空,星星明亮,月亮皎洁。他想起白天在山坳里缴获的粟米,想起耶律忠射箭时的专注,心里突然觉得,北伐收复燕云,或许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 ——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哪怕是归降的辽兵,也能成为助力。
天快亮时,晨雾再次笼罩瀛州。狼山的新哨卡已开始动工,禁军士兵和民夫们冒着微凉的晨露,搭建防雨棚、挖掘新的陷马坑。耶律忠跟着哈桑的斥候队,在狼山深处巡逻,他的神臂弓斜挎在肩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腰间的短刀鞘上,还沾着昨日清缴粮点时的血迹 —— 那是他作为大宋士兵,守护这片土地的印记。
瀛州的城楼上,王晏之望着狼山方向,心里充满了期待。狼山的清缴,不仅清缴了残敌、缴获了粮草,更磨合了队伍、检验了归降辽兵的价值。他知道,北伐的脚步越来越近,而瀛州,这座在战火中重生的城市,将成为北伐大军最坚实的后盾。
泗州的仓库里,李四正带着农兵们打包新一批耐盐禾。他将防潮粮囤整齐地码在牛车上,每一个粮囤上都贴着标签,写着 “瀛州狼山哨卡专用”。“李师傅,咱们什么时候能去瀛州看看?” 一名年轻农兵问道。李四笑着说:“等北伐开始,咱们说不定能跟着运粮队去前线,亲眼看看士兵们怎么打胜仗,怎么收复燕云。”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照在瀛州的城墙上,“宋” 字旗在风中舒展。练兵场的呐喊声、工匠们的敲打声、百姓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充满生机的画面。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正以昂扬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北伐,迎接属于大宋的辉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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