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辽军的冲锋并未停止,后续的骑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一名辽兵爬上塞门刀车,挥舞着弯刀砍向宋军士兵,李二郎见状,立刻举起短刀,纵身跳下城楼,与辽兵展开肉搏。短刀与弯刀碰撞,火花四溅,李二郎一脚踹在辽兵的胸口,将其踢下刀车,同时大喊:“守住刀车!谁也别让辽军靠近城门!”
城墙上的士兵们见主将带头冲锋,士气大振,纷纷举着竹矛刺向爬上刀车的辽兵。有的士兵甚至拿起石块,朝着辽军骑兵砸去,石块虽小,却能砸得他们头破血流。城门下的厮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地面,顺着城砖的缝隙流淌,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北堡方向,哈桑并没有闲着。他见辽军主力都在攻打北门,立刻带着骑兵绕到辽军的侧翼,袭扰他们的粮道。辽军的粮车停在狼山脚下,只有少量士兵看守,哈桑的骑兵冲过去时,看守的辽兵根本来不及反抗,粮车被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在几十里外都能看到。
“不好!粮车被烧了!” 辽军阵中有人大喊。萧挞凛回头,看到狼山方向的火光,心中一凉 —— 粮车被烧,意味着他们的粮草最多只能支撑两日,要是再攻不下瀛州,就只能撤退。“撤!快撤!” 萧挞凛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撤军。辽军士兵们听到命令,如释重负,纷纷转身往狼山方向撤退,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带走。
“追!” 王晏之在城楼上大喊,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展开追击,神臂弓手们对着撤退的辽军射箭,三弓床弩也发射火药包,炸得辽军阵脚大乱。哈桑的骑兵也从侧翼赶来,与城楼上的士兵们形成夹击之势,辽军死伤惨重,狼狈不堪地逃回狼山。
黄昏的风渐渐起了,吹得城墙上的 “宋” 字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站在城门下,脸上满是疲惫,却难掩胜利的喜悦。李二郎靠在塞门刀车上,身上的甲胄沾满了鲜血,短刀插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我们…… 打赢了?” 一名年轻士兵不敢相信地问道,声音带着颤抖。李二郎笑着点头:“打赢了!辽军撤了!”
城楼上,王晏之和赵德明望着狼山方向,辽军的身影已消失在暮色中。“这次能打赢,多亏了张三师傅的拦石障和火药包,还有哈桑将军的侧翼袭扰。” 赵德明感慨地说,“王大人,你果然没看错人。” 王晏之摇头:“不是我厉害,是大家齐心协力。士兵们奋勇杀敌,工匠们连夜赶工,百姓们支援后勤,没有大家,就没有这次的胜利。”
张三带着工匠们赶来,检查受损的拦石障和城门。“拦石障还能修,” 张三摸着被砸穿的槐木,“换几根新木,重新填夯土,明日就能修好。城门只是有些凹陷,用铁皮加固一下就行。” 他转头看到城门下的尸体,眉头皱了皱:“得赶紧把尸体处理了,天热容易闹疫病,我让人去拿石灰,撒在尸体上消毒。”
王阿福赶着牛车,载着草药和军饼赶来。他看到城门下的惨状,心里有些发怵,却还是鼓起勇气,跳下车:“哈桑大哥,李队长,你们没事吧?这些草药是专治刀伤的,军饼还是热的,大家快吃点垫垫肚子。” 士兵们围过来,有的接过草药包扎伤口,有的拿起军饼狼吞虎咽,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狼山辽军大营里,萧挞凛坐在帐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案上的地图被他揉得不成样子,帐下的将领们低着头,不敢说话。“瀛州宋军,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 萧挞凛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他们有坚固的城防,有厉害的弓箭,还有会爆炸的武器,再加上那个哈桑,老是袭扰我们的粮道和炮队,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攻不下瀛州。”
一名将领小心翼翼地说:“将军,我们的粮草只够两日了,不如先撤军,等后续粮草到了,再卷土重来?” 萧挞凛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传我命令,明日一早,撤军回幽州,等时机成熟,再找宋军报仇!”
瀛州的夜色渐浓,城墙上的灯火亮了起来,映照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有的在修复拦石障,有的在清理战场,有的在给受伤的同伴换药。王晏之站在城楼上,望着狼山方向,心里知道,这次胜利只是暂时的,辽军肯定还会再来,但他有信心,只要瀛州上下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住这片土地,为北伐打下坚实的基础。
天快亮时,晨雾再次笼罩瀛州,却没了昨日的紧张。士兵们躺在城墙上,睡得正香,嘴角还带着笑容。王阿福赶着牛车,准备返回泗州,他望着瀛州的城门,心里想着:下次再来,一定要带更多的粮草和草药,支援这里的士兵们。而在狼山方向,辽军的大营已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地的狼藉,诉说着昨日的惨败。
这场北门鏖战,宋军不仅守住了瀛州,更挫败了辽军的锐气,为后续的北伐争取了时间。而王晏之、哈桑、李二郎、张三、王阿福等人,也在这场战斗中积累了宝贵的实战经验,他们的名字,将永远刻在瀛州的历史上,成为大宋北伐路上的重要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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