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三峰看到她这般毫无预兆、如同变脸般的巨大变化,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好像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实在看不懂她为何如此,心中的疑惑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忍不住焦急地问,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关切与不解:
“你这是怎么呢?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奇怪?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眼神充满探寻的渴望,要从她的表情和举动中找到答案。
戴冬梅慢慢的从床上下来,双脚触碰到冰冷的地面,丝丝凉意瞬间从脚底传遍全身,让她轻轻打了个寒颤。
她伸手轻轻合拢了一下敞开的睡袍,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像是要借此给自己营造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安全空间。
随后,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犹如受伤后充满警惕和攻击性的野兽。
她手指依次指着自己的脸、鼻子、嘴,每指一下,动作都带着一种愤怒的力量,神情凶狠得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作齑粉,大声道:
“以后,我们两个都别再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了,绝对不可能再回到之前那种状态了,咱们两个必须保持清醒,认清现实。”
“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了,必须到此为止。”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要将之前两人之间那暧昧与温情的过往彻底冻结,埋葬在记忆的深处。
欧阳三峰原本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足以改变一切的大事,听她这么说,不禁松了口气,想轻松地化解紧张的压抑的气氛。
他张开笑脸,虽然看似轻松,却也带着一丝勉强,缓和气氛道: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这家里又没有别人,咱们的事谁还能管得着呀,你不会是自己吓自己吧,连保姆都不在家呢,里里外外都静悄悄的,你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别自己吓唬自己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样子,希望能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戴冬梅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但她的脑海中突然无比清晰地回想起芊芊偷看时那惊讶、疑惑又复杂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根尖锐的针,猛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心里“咯噔”一下,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马上又严肃起来,语气急促,带着深深的担忧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被芊芊突然出现看到了,你说她会怎么想?”
“她那么敏感,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在这个家里可就难以收场了,会引发一连串的麻烦,你想过后果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好像已经看到不堪设想、混乱不堪的后果,心中充满焦虑。
欧阳三峰瞧她说得如此严肃,心里明白如果顺着她的想法去思考,自己很可能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甚至会让自己在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家里的处境变得十分难堪,如同置身于风口浪尖。
于是,他故作镇定,强装出一副不怕一万的样子,努力挺直了腰板,想展现出自己的坚定和无畏,大声道:
“要是真被她看到了,我们就勇敢地承认,大大方方地让她知道我们之间真挚的感情,如同日月般光明磊落、可鉴天地。”
“没什么好怕的。”
“感情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他用这种坚定的态度给自己和她打气,让两人都能鼓起勇气面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戴冬梅一听,顿时气得脸色涨红,那红色迅速蔓延至耳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大声呵斥道:
“不行,峰!
我宁愿你跟她有点什么事,也绝不能让她见到我们现在这样。”
“这会毁了一切的!”
“会把我们精心维持的局面彻底打乱,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料的麻烦,你懂不懂啊?”
欧阳三峰听到她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火。
他强装的镇定瞬间被打破,不耐烦地用力摆手,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几乎是吼着大声道:
“为什么不可以?”
“我们两个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我们说三道四,我们甚至都能光明正大地结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顾虑重重?”
“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他满脸的不解与愤怒,眼睛紧紧盯着她。
他那眼神充满质问和疑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固执地坚持这种看似不可理喻的想法,心中的不满如同火山即将喷发。
戴冬梅瞧他一副油盐不进、完全不理解自己苦心的样子,气得双手在空中急促地挥舞,如同失控的风车,进行着强烈否决。
她的眼睛里甚至露出了凶光,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恶狠狠地大声道: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你不能打乱我的计划,将来你是要成为这个家一家之主的,所以你必须无条件听话。”
“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怎么就不明白?”
她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在下达一道不容违抗的、决定命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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