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父亲说的,又想着六郎,自己便放纵了。
可母亲说的这个方向,他从未考虑过,宗室里的王爷,即便是最纨绔的齐王,好像也只有一个侧妃,两个夫人的。
他这样一想,再想到陈国公,他尚公主是一回事,可在尚公主之前,他不过也是只有一个妾室,因为公主还遣散了。
他还跟着人笑过,说陈国公这样的驰骋疆场的人物,害怕一个女人。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看着定国公,看到他脸上的不自然,原来父亲是知道?
李氏被庞氏的话早就吓到魂飞九天之外,若是庞氏说的是真的,她跟宋泊甫多年的父亲,如何不知道自己枕边人的想法,她只感觉自己要真的完了。
定安侯极力忍耐,他不知道庞氏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关键是这样久了,六郎竟然没有过来。
这是不是说明,六郎在他跟庞氏之间,选了庞氏这个母亲。
宋家的一切,现在都落在六郎身上,若是没有他,以圣人对信王这件事情的憎恶,他这个侯爷也不一定能够坐稳。
宋家不能断在他的手里。
他又示意自己的人过去西府,请宋润甫过来。
庞氏看到他的小动作,没有阻拦,她也想知道,在这个事情上,六郎这个儿子,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
春华居里,谢凝心神不定,宋润甫坐在她的对面,要跟她手谈一局。
“我认输,我不想玩了。”谢凝不乐意跟宋润甫下棋,反正都是要输的,现在跟等一会也没有差别。
她有点担心庞氏那边的事情,她刚刚传来的话,说是她不用过去,也不要打听。
桃月刚刚回来,宋润甫就来找她,她总觉得宋润甫是想要从她这里知道什么。
宋润甫看了谢凝一眼,默默的收拾起了棋子。
砚青进来说的时候,宋润甫刚刚收拾完自己的黑子,他看向了谢凝。
谢凝跟母亲关系好,可迟迟不去荣寿堂,这样的反常,让宋润甫一直觉得,这个事情太过蹊跷。
谢凝究竟知道什么,才让她自己在这里安静的等着母亲处理。
“你不去吗?”宋润甫见谢凝完全的没有动作,这个事情可能跟整个侯府都相关。
她为什么无动于衷,是母亲说了什么,还是她自己知道了什么。
这样被人瞒着,在雨里雾里的感觉并不好受。
谢凝摇头:“这个事情,我作为儿媳跟弟妹,都不好去打搅。”这里面牵连的可不是只有李氏一个,李氏那里她去看热闹,顶多是妯娌关系不和。
现在定安侯在、世子也在,这个事情可能跟那个牌位有关,可能没有,但是府里其他的人,全部都安静如鸡,没有一个过去荣寿堂。
她现在去,这不是就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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