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做的这个事情,确实太过分了,谢凝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
“姑娘,我们回去要告诉老夫人吗?”桃月生气之后,又觉得老夫人有点可怜,这么多年了,还生了两个孩子,结果老侯爷还做这样丧天良的事情。
谢凝眼中闪过犹豫,这样的事情跟庞氏说,会不会不啊?
万一,真的跟她想的是一样的,不知道是庞氏的孩子还是其他的姨娘的孩子,被定安侯给换了。
那……最好不要是庞氏。
“说…说吧。”内心纠结挣扎了一下,谢凝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再有这个事情,是怀仁县主说出来的,她能跟她说,也可以跟庞氏说。
桃月:“姑娘,我觉得府里肯定会因为这个事情乱起来。”这个府里的日子,就没有一个太平的日子。
在家的时候,虽然没有侯府这么的有钱,但是那个日子多快乐啊,不用提心吊胆的,不用想着谁要陷害自己,不用担心自己哪里没有考虑好,就要受到惩罚的。
谢凝‘嗯’了一声,她的脑子现在有点乱,这样的消息她确实不能说一下就能消耗,她害怕的是府里真的出现一个什么甄家少爷的,定安侯真的将自己府里的孩子,跟江姨娘生的孩子换了。
按照江姨娘去世的时间来推算,府里的所有的孩子,都可能是定安侯换回来的孩子,只不过不确定是哪一个。
回到春华居,谢凝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清浅的衣裳,去了庞氏的院子。
她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的,想要说可是这样的话又很难启口。
“母亲,怀仁县主让我去曹仙姑庵,庵堂里寄放了江姨娘的牌位。”谢凝一边说,一边观察庞氏的神情。
庞氏微微皱起眉头,眼睛眯了起来,原本带笑的嘴角压了下去,屋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
谢凝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畅。
庞氏有一点羞恼,这样的事情被自己的儿媳拆穿,她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伤害了,谢凝跟她说,又觉得这一段时间,她对谢凝的好,没有白费。
谢凝至少不是一个白眼狼。
她其实知道定安侯在外边放着江氏的牌位,甚至让大郎去祭拜过,只不过……庞氏垂眸,手里端着茶碗,并不说话。
谢凝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她微微的抬头,又去偷偷的看庞氏的神情,嗫喏着,“母亲,那个牌位是五年前立的。”
话音一落,庞氏手里的茶碗应声落地,不可置信的抬头,注视着谢凝,“你说什么时候?”江氏不是在她嫁入侯府的二年就死了。
怎么可能是五年前的牌位?
谢凝咬着唇,手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裙子,“是五年前,我问了道长。”后面她花了二十两银子,找女道长问过,说是新的,不是旧的。
当然,如果说是定安侯心血来潮,给江姨娘重新刻一块新的牌位,那另当别论。
可现在,大家对这个都还是挺讲究的,所以这样的事情,还是挺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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