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掉电话的李春香女士叹息一声。

她早就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和小女友平时有多亲密。

只是有些担心那小子下手会没轻没重。

毕竟现在人家小姑娘还没名没分的。

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等到许父回到卧室的时候，李女士还将这个担忧和他说了一遍。

“害，那小子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他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他可不会轻易伤害人家小女孩儿。”

躺到床上的许国盛就直接闭上了双眼。

就连说话都变得敷衍了不少。

“我是知道啊，只是人家小雨本来就身子弱，你儿子的精力又跟用不完的一样，这不是怕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嘛。”

“哎呀，他自己有分寸的。”许国盛翻个身直接拒绝了接下来的对话。

李女士没有发现他的动作，而是继续碎碎念：“刚才我就看见了小雨的脸色不太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会是这天气刚转凉就感冒了吧？要是让我知道了那小子没照顾好人家姑娘，等回家了真的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而且小雨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了，以后进了咱家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否则小姑娘家家的上哪儿说理去。”

说到一半，李女士就听见了从身边传来的轻微呼噜声。

她满脸嫌弃地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鼾声强行打断。

许父的的眼神都有些迷离：“嗯，听见了。”

“那你说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你说小雨的脸色不对。”

“还有呢？”

许父不知道是答不上来还是不想再被李女士打扰，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哟，我说你在担心什么？反正有你罩着，那小子还敢欺负小雨不成？”

“我这不是想让小姑娘多受点照顾嘛。”

“这个就算你不和儿子说他也会做的。”

“唉，懒得跟你说了。”李女士身子一缩，钻回到被窝里。

她满脸担忧地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也不知道现在两个孩子他们会在干嘛。”

“除了睡觉还能干嘛？”许天晴捏了捏怀中少女的脸蛋，“难不成你还想再来一次？”

秦小雨依偎在他怀里，每次结束后都要依靠这种温暖的感觉来填补突如其来的空虚感。

直到秦小雨恢复得差不多了，许天晴才拿来旁边桌上的杯子递到秦小雨的嘴边。

“来，把水喝了。”

秦小雨的小嘴在杯檐抿了抿。

像是突然突然来了兴致。

没有乖乖地继续喝水。

而是伸出小粉舌在水面上一舔一舔的。

像只小狗。

许天晴见状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脑袋：“喝水就好好喝，玩儿什么呢？”

“哦。”被许天晴这么一教育，小狗瞬间就老实了。

然后她就看见许天晴松开她并且又翻出了一张毯子在地板上摊开打了地铺。

秦小雨不解。

但许天晴很快就跟她解释。

“今晚你就睡地上好了。”

秦小雨看着地铺心里有些委屈。

不是因为要睡地铺，而是因为不能睡在哥哥身边。

她试着争取一下：“哥哥，小雨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在你打电话的时候捣乱的。”

许天晴却面色平静：“你见过谁家小狗上床睡觉的？”

秦小雨缩了缩脖子：“小雨听话，乖乖喝水，不做小狗了行不行。”

“不行，这可是你说的，你今晚都是小狗。”

秦小雨眼睑低垂，没有再说什么。

她慢慢在地铺上躺下，挨着床边，找了个尽可能舒服的姿势，闭上双眼。

但是没有许天晴在身边，怎么躺都不舒服。

她感到奇怪。

明明刚才的两人还这么恩爱，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莫名的委屈，莫名的难过。

许天晴见她乖乖照做了，也关上灯爬上床去。

黑暗中。

少女抽动鼻子，轻声啜泣。

许天晴轻叹一声。

开口隔空对话：“小雨，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秦小雨把眼泪擦掉，用尽量正常的语气回应；“是，小狗。”

沉默……

“等你想明白了你的身份再回答吧。”

秦小雨怔了怔，盯着从床上垂下来的被子的一角有些出神。

良久，又再次闭上双眼。

她不知道许天晴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感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足够她思考一个晚上了。

深夜，不知是什么时间。

秦小雨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本就不着片缕的她很清晰地就能感觉到了那包裹全身的温暖。

“想明白了吗？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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