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械臂的背叛
渊门伸出的机械臂死死掐住黑云人脸,青铜齿轮高速转动,发出 “咯吱咯吱” 的刺耳声响,像是随时会崩裂。黑云人脸扭曲变形,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你竟敢背叛我!这具身体是我给你的,你本该......”
话音未落,机械臂突然 “轰隆” 爆裂,碎片飞溅中,露出内部精密的机关结构 —— 每一处关节的青铜部件上,都刻着淡金色的天机阁徽记,徽记在阳光下亮起,甚至能看到齿轮缝隙里藏着的细小篆字:“天机初代,守渊为誓”。
包不同提着仅剩的裤衩残片,凑到碎片旁,眯着眼睛打量,肥硕的手指还想摸一摸,被阿史那一把拽回来:“不想断手就别碰!这机关上说不定淬了毒!”
“我的娘哎!云阁主,你们天机阁到底埋了多少后手?” 包不同瞪圆了眼睛,心疼地把裤衩残片往怀里塞,“早知道天机阁这么有钱,当年我就不去天绝宗学剑了,来你们这学机关术多好,至少能给自己造条不会破的裤子!”
云星河的独臂剧烈颤抖,指尖抚过一片机械碎片上的徽记,眼神满是难以置信:“这不是我们这代天机阁的机关...... 这是初代阁主留下的印记!当年初代阁主创建天机阁,就是为了守护渊门,可他的机关术早在三百年前就失传了,怎么会出现在沈沧前辈的机械臂里?”
机械臂的残骸突然亮起红光,剩余的齿轮拼成一行小字:“双钥齐,渊门开;情为引,邪自败”。众人还没看清,红光就熄灭了,碎片彻底失去活力。
“双钥?” 沈破云皱眉,摸出之前得到的青铜钥匙,“难道还需要另一把钥匙才能彻底封印渊门?”
包不同突然拍了拍手:“我知道了!肯定在我裤衩碎片里!刚才碎片还发光呢!” 说着就要掏碎片,被阿史那没好气地按住:“别瞎折腾!先解决黑云再说,你的裤衩碎片没那么大本事!”
二、记忆抽取
黑云人脸在机械臂爆裂的冲击下,变得更加虚幻,却仍在疯狂挣扎。沈沧的水晶棺突然 “咔嚓” 裂开,从棺中射出血红色的丝线,如毒蛇般缠住沈破云的手腕,顺着血管往他体内钻。
“啊!” 沈破云发出一声痛呼,无数被篡改的记忆画面被强行抽取,在他脑海中炸开 ——
五岁那年,天绝宗祭坛上,萧天行握着青铜钉的手明明在颤抖,却还是狠心地将钉刺入他后颈,当时他哭喊着 “师父救我”,萧天行却别过脸,只说了句 “忍一忍,为了你好”;
十岁那年,他练剑偷懒,萧天行罚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夜,他冻得失去知觉,醒来时却发现师父在他身边守了一夜,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化的糖糕,当时他以为师父是心疼他,现在才看清,萧天行当时盯着他后颈的青铜钉,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算计;
十五岁那年,青阳城惨案后,萧天行找到他,说他父母是被黑云教所杀,却绝口不提沈沧的下落,还把他的碧玉残片收走,说 “这东西会引来杀身之祸”。
“明白了吗?我的好儿子。” 黑云中的沈沧声音扭曲,带着嘲讽,“你师父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青铜钉不是封印,是‘龙魄移植器’,他把你父亲体内的部分龙魄,通过青铜钉移植到你身上,就是为了让你成为他的‘葬龙之剑’!”
沈破云浑身冰凉,握剑的手都在发抖。他想反驳,却发现记忆里的细节都在印证沈沧的话 —— 萧天行教他的剑招,全是能激发龙魄的招式;他每次龙魄暴走,萧天行总能精准地用青铜钉压制,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沈哥别信他!这是黑云的阴谋!” 包不同急得直跺脚,想冲上去扯断血线,却被阿史那死死按住:“别冲动!血线有毒,你一靠近就会被控制!苏姑娘,快想想办法!”
苏芷若早已掏出银针,对准沈破云腕间的穴位,却迟迟不敢下手:“血线和他的经脉缠在一起,强行切断会伤到他的内脏!只能等他自己挣脱!”
三、裤衩显威
就在沈破云快要被记忆吞噬时,他怀里的星纹裤衩碎片突然发烫,碎片自动飞出,在空中旋转着组成一张透明的屏蔽网,正好挡在他与水晶棺之间。血线碰到屏蔽网,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后退了几分。
“哎?我的裤衩碎片还能这么用!” 包不同惊喜地跳起来,又突然心疼地捂住脸,“可这是我最后一块完整的碎片了!本来想留着做纪念,以后给我儿子讲‘裤衩救世界’的故事,现在却用来挡血线,太亏了!”
掉在地上的机械鹦鹉残骸突然 “滋滋” 作响,用尽最后一点电量播放录音:“情绪...... 是陷阱...... 黑云在利用记忆...... 干扰沈破云......” 录音断断续续,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残骸就彻底熄灭,再也没了动静。
“这扁毛畜生总算说句有用的!” 阿史那眼睛一亮,九环刀在手中转了个圈,带着劲风劈向水晶棺,“老子最恨打亲情牌的混蛋!不管你是真沈沧还是假沈沧,今天都要劈了这破棺材!”
刀锋即将触及棺盖的刹那,沈破云突然横剑阻拦,黑剑与九环刀相撞,发出 “铛” 的脆响。“等等!” 沈破云的声音带着犹豫,“棺盖上有我父亲的私印 ——‘非攻’二字,这是他当年亲手刻的,要是强行劈开,可能会触发里面的机关!”
众人低头一看,果然见棺盖角落刻着一枚细小的私印,与沈沧当年血契上的印文一模一样。阿史那收回刀,皱眉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黑云继续抽取你的记忆吧?”
包不同突然灵机一动,掏出之前剩下的雄黄粉,往水晶棺上撒:“我记得青铜虫怕雄黄,这棺材是青铜做的,说不定也怕!” 可惜雄黄粉撒上去,除了留下几道黄色痕迹,没有任何效果。
“你这蠢货!雄黄粉是驱虫的,不是驱棺材的!” 阿史那气得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再想不出办法,沈破云就要被洗脑了!”
四、师徒对峙
就在众人僵持时,一阵剑风突然从烟尘中吹来,一道白衣染血的身影缓缓走出 —— 正是萧天行的残魂!他手中握着一柄透明的长剑,剑身泛着淡淡的金光,正是当年天绝宗的镇派之宝 “天绝剑”。残魂的白衣上满是血迹,却依旧挺直脊背,眼神复杂地看着沈破云:“破云,剑来。”
沈破云手中的玉龙剑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剑身挣脱他的手掌,如流星般飞向萧天行的残魂。更惊人的是,剑身上浮现出一幅幅流动的画面 —— 正是当年沈破云被种青铜钉的场景!画面里,萧天行刺入青铜钉后,偷偷抹了把眼泪,还在他后颈贴了张隐身符,符上写着 “护魂” 二字,只是当时的沈破云年纪太小,根本没发现。
“你......” 沈破云的声音嘶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师父,我当年喊你救我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青铜钉的作用?你说‘为了我好’,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葬龙计划’?你教我错剑,罚我跪雪,是不是都在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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