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河看完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渗出点点血迹,脸色也变得苍白:“原来... 沈沧当年不是想害你们... 他把你们分开抚养,是为了压制你们体内的龙魂,防止渊门提前开启... 他是在救你们......”
包不同凑过去,想看看信上写了什么,结果没注意脚下的琴凳,“扑通” 摔了个屁墩,疼得他龇牙咧嘴:“哎哟!我的屁股!沈沧这老东西,写封信还藏得这么深,害我摔了一跤!”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又好奇地问:“龙魂是什么?能吃吗?跟烤龙蹄比哪个好吃?”
阿兰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龙魂是龙魄的本源,不是吃的!再胡言乱语,我就让蛊虫钻进你的裤腿!”
包不同吓得赶紧捂住裤腿:“别别别!我错了!我再也不提吃的了!”
五、夜雨惊变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乌云迅速聚集,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就 “噼里啪啦” 地砸在竹瓦上,像是有人在急促地敲门。听雨轩内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窗外闪电偶尔照亮的人影。
就在这时,琴案上的七弦琴突然无风自动,琴弦颤动,竟奏出了《三才调》的旋律。琴声比之前冷月心弹奏时更显悲凉,像是在哭诉什么。苏芷若突然按住心口的导管疤痕,脸色骤变:“不好!这琴声有问题!是‘摄魂曲’!”
话音未落,整座听雨轩开始扭曲变形,竹墙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阵纹,纹路中渗出黑雾,将轩内笼罩。阿兰朵袖中的蛊虫突然集体暴毙,尸体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作一滩黑水。她手中的虫笛 “啪” 地裂开一道缝,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是幻阵!我们中计了!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旧居,是座杀人的阵法!”
包不同抱着脑袋在轩内乱窜,差点撞到柱子上:“我就说不该碰那琴!现在好了,被困在阵里了!我的裤子还没保住,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沈破云迅速拔出玉龙剑,剑尖指向阵纹最密集的地方:“大家别慌!幻阵的核心在琴案!只要破坏琴案,阵法就能破解!”
他刚要冲过去,就被一道血色剑气拦住 —— 阵纹中竟飞出无数剑影,直扑众人而来!
六、孤鸿剑影
血色剑影在空中盘旋,招式赫然是天绝宗的秘传剑法,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意。沈破云挥起玉龙剑格挡,“铛” 的一声,剑气与剑影碰撞,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都在微微颤抖:“这是师父的剑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冷月心也拔出新月刃,与沈破云背靠背迎战:“母亲当年在这里布阵,定是想用师父的剑意守护什么!我们不能破坏琴案,得找到阵法的生门!”
她观察着阵纹的流动,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阵纹是按照《三才调》的旋律流动的!只要我们用双刃共鸣,奏出相反的旋律,就能打乱阵纹!”
沈破云点头,与冷月心对视一眼,同时催动内力。玉龙剑的赤金光与新月刃的幽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双色光盾,挡住了袭来的剑影。双刃共鸣的声音响起,与琴音相反的旋律在轩内回荡,阵纹的流动果然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阵纹突然重组,在雨中映出一段清晰的幻象 ——
暴雨滂沱的夜晚,孤鸿子跪在泥泞中,怀中抱着个婴儿(眉眼与沈破云一模一样),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孤鸿子的手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钉,缓缓刺入婴儿的后颈:“破云... 原谅为师... 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你体内的龙魂,保住你的性命......”
幻象中的婴儿突然停止哭泣,后颈的青铜钉泛着金光,将一道黑色的雾气逼回体内。孤鸿子看着婴儿,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师父......” 沈破云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下意识地摸向后颈,果然摸到一个细小的凸起 —— 那枚青铜钉,竟还在他体内!
包不同看着幻象,也忘了害怕,小声嘀咕:“原来沈哥小时候长这样啊... 比画里还丑... 孤鸿子前辈也太狠了,居然给婴儿钉钉子......”
阿史那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别胡说!孤鸿子是为了救沈破云!要是没有这枚青铜钉,沈破云早就被龙魂吞噬了!”
七、旧居隐秘
幻象渐渐消散,听雨轩恢复了原貌,血色阵纹和黑雾也随之消失,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众人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就见琴案突然自动移开,露出个黑漆漆的地洞入口,里面传来淡淡的寒气。
“这是... 密室?” 阿兰朵举起虫笛,笛身上的萤石发出微光,照亮了地洞的台阶。
众人沿着台阶往下走,台阶狭窄陡峭,包不同走得小心翼翼,还时不时被台阶绊一下,嘴里抱怨个不停:“这密室怎么跟地牢似的?月阿姨就不能把入口弄宽点吗?我这身材走起来太费劲了......”
走到底部,眼前豁然开朗 —— 一间宽敞的密室中,正中央摆着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棺中躺着个女子,穿着玄月宫的白衣,面容与冷月心一模一样,正是月倾城!她双手交叠放在心口,掌中握着块漆黑如墨的玉璧,玉璧上泛着淡淡的黑雾,与之前见过的黑玉截然不同。
“这是......” 云星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是月倾城的龙魄容器!她把自己的身体炼成了容器,用来镇压最后的龙魄!”
冷月心走到水晶棺前,眼中蓄满泪水,伸出手想触摸棺壁,却突然僵住 —— 棺中的月倾城,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与掌中玉璧的颜色一模一样。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掌中玉璧的黑雾突然暴涨,朝着众人袭来!
“小心!” 沈破云一把将冷月心拉开,玉龙剑横挡在身前。
包不同吓得坐到地上,机械鹦鹉也赶紧躲到他怀里,瑟瑟发抖:“活... 活了!月阿姨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密室中,黑雾越来越浓,月倾城的身体开始缓缓漂浮起来,掌中玉璧的光芒也越来越盛。一场新的危机,在这孤鸿旧居的密室中,悄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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