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机现踪
天机阁飞舟如巨鸟般悬停在青铜城废墟上空,船身通体由墨色金属打造,刻满细密的星斗纹路,星光流转间,竟与沈破云双合剑柄上的微型星盘如出一辙。风拂过船舷,悬挂的青铜铃铛发出清脆声响,却透着几分神秘的肃穆。
包不同仰着头,脖子都快拧成麻花,肥硕的下巴抵在胸口:“我的娘哎!这船要是拆了卖废铁,够买多少条苏绣锦缎裤啊?说不定还能给阿兰朵姑娘买个金镯子!”
阿史那独眼微眯,九环刀在手中转了个圈,刀环碰撞声打破寂静:“天机阁销声匿迹二十年,当年护龙之乱后就没了踪影,这时候冒出来,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飞舟甲板上,一道修长身影缓缓走出,那人穿着墨色锦袍,腰间系着星纹玉带,手中托着块莹白碧玉,玉面泛着温润光泽。沈破云胸口骤然刺痛,低头一看,自己佩戴的碧玉正与对方手中的玉产生共鸣,微微发烫。
“沈公子。” 面具人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二十年之约已到,久等了。”
包不同突然拽了拽沈破云的衣角,小声嘀咕:“沈哥,这人说话怪怪的,不会是黑云教的奸细吧?要不要我用毒镖试试他?”
沈破云没理会他,目光紧盯着对方手中的碧玉:“阁下是谁?为何会有这半块碧玉?”
二、故人重逢
面具人缓缓抬手,摘下头上的青铜面具。阳光落在他脸上,露出一张苍白却儒雅的面容,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只是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洗不去的沧桑。
“云星河?!” 阿史那的九环刀 “铛” 地砸在地上,刀身震得沙砾飞溅,“你不是死在二十年前的护龙之乱了吗?当时我亲眼看见你被黑云教徒砍断手臂,扔进了尸堆!”
云星河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白发:“死过一次,从尸堆里爬出来,算不算还活着?”
沈破云这才惊觉,云星河的右臂袖管空空荡荡,随风摆动 —— 竟与阿史那一样,是位断臂之人!
“当年我被砍断手臂后,本想自了,却被天机阁的老友救下,从此隐姓埋名,一直在查护龙之乱的真相。” 云星河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沈破云身上,“萧天行还好吗?”
包不同突然指着飞舟船舷,声音发颤:“你们快看!那是不是苏姑娘?”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见苏芷若被两名天机阁弟子搀扶着,站在船舷边,面色虽苍白如纸,却气息平稳,之前心口的导管印记也淡了许多。
“苏姑娘!” 沈破云连忙挥手,“你没事吧?”
苏芷若虚弱地笑了笑,刚想开口,就被云星河打断:“她刚经历血脉调和,需要静养,我们还是进船舱详谈吧。”
三、碧玉之谜
众人登上飞舟,船舱内布置得简洁雅致,案几上摆着天文仪器,墙上挂着幅星图,与剑冢的星图如出一辙。云星河将手中的碧玉递到沈破云面前:“物归原主。”
沈破云接过碧玉,与自己佩戴的半块玉轻轻相触。两块玉竟像有生命般自动拼合,严丝合缝,内侧浮现出几行小字:
“非龙非人,亦真亦假;双月同天,葬龙为家”
冷月心突然按住太阳穴,眉头紧蹙:“这字迹...... 是母亲月倾城的!我小时候见过她写的信,笔画间的转折一模一样!”
云星河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缅怀:“月倾城临终前,将这块玉一分为二,一块交予萧天行,让他保护你;另一块藏在沈破云的襁褓中,希望你们长大后能凭玉相认,共同揭开护龙之乱的真相。”
包不同突然捂着肚子,脸色涨得通红:“哎哟...... 不对劲...... 早上吃的烧饼好像有问题......”
他弯腰干呕,突然 “哇” 地吐出一块青铜碎片,碎片上还沾着点芝麻,看得众人一阵反胃。
“我的天!” 阿史那后退一步,“你小子怎么什么都往肚子里塞?这碎片要是划破你的肠子,有你好受的!”
包不同委屈地揉着肚子:“我哪知道这是青铜碎片?看着跟烧饼上的芝麻差不多,我还以为是店家加的料呢!”
四、烧饼藏密
阿兰朵忍着恶心捡起碎片,将虫笛轻轻贴在上面。虫笛发出 “嗡嗡” 的共鸣声,笛身上的纹路与碎片上的星纹相互呼应:“是天机阁的星纹铜!只有用来制作星盘的铜材才会有这种共鸣!”
云星河的瞳孔骤然收缩,快步走过来拿起碎片:“这烧饼是从哪来的?”
包不同指了指青铜城废墟的方向:“就...... 刚才在废墟里捡的,放在一块破布上,我以为是哪个好心人留下的干粮,就顺手吃了......”
云星河将碎片拼在船舱甲板的凹槽处,只听 “咔嗒” 一声,船舱侧壁突然打开,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卷宗,纸张泛黄,却保存完好。最上方摊开的一卷,封面上写着《护龙族血脉实验录》,字迹工整,正是月倾城的笔迹!
沈破云颤抖着翻开第一页,赫然看见几行加粗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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