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这时才看向尴尬站在那里的张妙影,微微抬手示意,“熠王妃也请坐吧!”
张妙影看看那单独摆放的一把椅子,再看看瘫坐在地上的娘,和趴在那边地上,也不知现在是清醒还是又昏死过去了的的妹妹张妙彤,最后又看向那把孤单的椅子……
张妙影想,这把椅子,大概是自己这个熠王妃最后的一点儿体面了吧?
挪动着沉重的双腿,张妙影走过去,坐在了那把留给自己的椅子上。
“溶月郡主……”
张妙影强打精神唤了一声冷溶月,还想再说些什么……
冷溶月只是微微扭头,淡淡地回了她一句:“熠王妃,虽说此处不是顺天府衙门,但府尹大人在此,此处就是公堂。
府尹大人坐在上面,周围还有这么多围观的人,我们之间就先不要说些不相干的闲话了!”
不相干的闲话!
冷溶月用这几个字,就堵住了张妙影的嘴。
现在这里是公堂。
受审的是自己的妹妹……不,不只是自己的妹妹,还有自己的母亲。
府尹大人要开始审案,而自己这个熠王妃说的话都是……都是不相干的闲话!
张妙影也知道,自己再张口说什么也是自讨没趣,于是只好无奈地闭上了嘴。
周师爷帮助薛主簿做好案头的准备,便如同在衙门问案时一般,走到府尹郑桐身侧站定。
青衣走上前,将张妙彤写给冷溶月的那封亲笔信作为呈堂证据,交给了站在府尹郑桐身侧的周师爷。
周师爷接过,转递给郑桐。
郑桐仔细看过,确认无误后,与冷溶月的状纸放到一起。
因着冷溶月状告王氏是临时决定,刚刚也只是口头陈述。
那边薛主簿已经按照刚刚冷溶月的口述做了记录。
这时,薛主簿站起身,拿着诉告记录走到冷溶月面前,躬身一礼,“郡主,这是方才郡主状告王氏的诉词,已有在下记录成文,请郡主看过!”
“多谢!”
冷溶月接过细看,也不禁夸赞了一句:“薛主簿好记忆,一字不差,承贤佩服!”
“郡主过讲了!”
薛主簿将记录交到郑桐面前,便回到桌案后准备做口供记录。
冷溶月的第一纸诉状,有张妙彤的亲笔信作为物证,再由现场数人作为证人,只差张妙彤画押就可以直接定案了。
捕头程轩与周师爷各拿纸笔,分头取证。
周师爷记录证人证词倒是很顺利;
捕头程轩来到张妙彤跟前,递上笔和状纸,厉声喝道:“罪人张妙彤,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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