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书房。
季涵推门进来时,便看到傅寒声正屈腿矜贵坐在沙发上,低头翻看着手机,唇畔显露着笑容,直到听到有人走近,他才敛了神,收起手机。
季涵讶异挑眉,“呦,看女朋友啊?”
傅寒声面上古井无波。
听到这话。
冷静的眼里才浮现出些微的波澜,他不自禁回忆了瞬相册里的小女人,都是她睡着时,他偷偷拍的,平时不忙或者想她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想着。
他不禁牵了牵唇角。
但他俨然没有跟别人透露私人感情的喜好,很快便敛了神,起身对季涵说,“刚刚麻烦你了。”
套不到话,季涵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以后会找个世家小姐结婚呢,没想到竟然交了个女女朋友。”
闻言。
傅寒声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
季涵啧了声,“哎呀,别生气嘛,我就是字面意思,没有打趣你的意思啊。”说着,她正色问道,“你交了这么一个普通女友,傅家能同意吗?老爷子能同意吗?”
傅寒声面色冷沉,“他们看上的女人他们自己娶回家呗,我只娶我爱的人。”
呦,还我爱的人。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漠无情的傅寒声吗?
季涵低头暗自一笑,“行,那到时候结婚记得给我发请柬,我给你和……,嗯,备一份大礼。”
傅寒声不置可否。
季涵等茶吧机上的水烧热了,斟了两杯茶,递给傅寒声一杯。
傅寒声抬手接过,“谢谢。”
“不客气。”
季涵笑,端起茶杯浅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什么,她乐道,“哎,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何书意让人盯着陈眠房间啊?今早这一出,你算是把何书意整惨了。”
傅寒声指腹摩挲着杯沿,眼里一划而过的冷芒,“这种不老实的人,本来就是自作聪明。”
昨晚。
他搂着温辞上楼的时候,就注意到身后有人盯着。
猜到是何书意,他便将计就计,正好算算账。
季涵若有所思的点头,想起客房那一幕,不禁失笑,“这个何书意也是自作多情,陆闻州要是喜欢她,会抛下她一个人离开吗?”
说着,她又不禁叹息,“说来也是奇怪,这几天陆闻州不知怎么,跟抽风似的时不时帮何书意一把,问他,他也不说……”
傅寒声听着季涵喋喋不休说着,只是沉默品茶。
“哎,可能他确实有事儿吧,所以才跟何书意逢场作戏。毕竟他那么爱温辞,怎么可能看上何书意……”
季涵不假思索的说。
而听到这话的傅寒声却是骤然沉下了脸,握着茶杯的手被溢出的热水烫红了,他都跟没感觉到似的。
季涵明显没注意到傅寒声的变化,自顾自回忆说着,“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陆闻州有个捧在心尖儿上的老婆,现在的陆氏集团,就是当年两人白手起家一起创立的,算算时间,他们在一起有至少有十年了……”
“十年,啧,那时候我才多大,你才多大?”
季涵感叹。
傅寒声眼眸晦暗,侧脸克制紧绷着。
“以前我在晚宴上见过一次温辞,那姑娘长得真是水灵,跟个小太阳似的,粘人又讨喜,放谁谁不喜欢啊?周围那些男人的眼睛都快长她身上了,就那次晚宴上,温辞险些被下药欺负了,陆闻州明面上不好不顾及主办方跟那人撕破脸,背地里差点弄死那个人。你说说,怪不得陆闻州把人藏在家里呢,要我,我也舍不得让人看到。”季涵感慨,“他也是真宠温辞,就饭局上,跟人谈项目的时候,都不忘给温辞夹菜剥虾……”
傅寒声听着,一张脸阴沉的好似能拧出水来,嫉妒陆闻州跟温辞有那么美好的过去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她后来的遭遇……
季涵哼了声,“那个何书意也是脑子不清醒,陆闻州要是真喜欢她,能撂下她不管?要是这事儿放在温辞身上,陆闻州肯定管……”
话未说完。
就听砰的一声!
傅寒声忽然把茶杯撂在了桌子上。
季涵吓了一跳,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茶杯,忍不住控诉傅寒声,“哎,你能不能小心点?!”
傅寒声面色冷沉,冷声说了句,“抱歉,明天让我助理送你一套新的。”
“哼,这还差不多。”季涵扬唇,可还没开心一秒,就看到男人提步朝门口走去,“哎,你去哪儿?现在就走啊?”
傅寒声冷淡嗯了下,没多言,开门离开。
门啪嗒一声阖上。
季涵狐疑的看了眼桌上被砸出裂缝的杯子,忍不住嘀咕一句,“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古怪了?”
圈子里谁不知道傅寒声性格冷静自持,面对再大的问题,再难的客户,都能从容应对。
今天这么怎么了?
突然就跟吃了枪药似的。
季涵叹息了声,心疼的去收拾自己的杯子。
……
这边。
温辞在何书意的客房没待一会儿便回去了,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她正把画的设计草图和写的灵感往包里放。
忽然就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
温辞动作一顿,下意识抬眸看向门口,看到男人身形挺阔,正缓步朝她走来,她不禁莞尔,顺口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
说着,她便忍不住跟他分享刚刚发生的趣事儿,“傅寒声,你不知道,刚刚何书意那副吃瘪的样子可有意思了……”
“……”
傅寒声阖上卧室门,听着她愉悦的声音,径直走到她身后,忽而拥住她纤瘦的腰身,沉沉叹息了声,薄唇几乎贴着她脖颈上的软肉,低声问,“这么开心?”
温辞被他灼热的吐息烫的一颤,低头赧然咬唇,轻嗯了声。
想到什么。
她按捺着悸动,忽而侧首问他,“是你做的吗?你早知道何书意会这么做……所以,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傅寒声垂眸看着她甜美的娇艳,真是季涵口中说的那样,水灵动人,很难不让人喜欢。
他眸色暗了暗。
他知道,温辞跟陆闻州从前有过一段很好的时光,这辈子恐怕也难以抹去,他也知道,这件事是无法改变的,他没必要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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