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意促狭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透过门缝往里瞧,“陈眠,你这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这么小心?”
温辞眼眸一暗,砰的一声关上门,冷道,“那你把你家钥匙给我,我一大早也这么打开你家门,去你卧室看,行吗?”
何书意一噎,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温辞懒得理她,看向站在身后的管家,礼貌问道,“张管家,这么早,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张管家歉声说,“不好意思陈小姐,这么早打扰你休息了,只是刚刚何小姐看到有人进了你房间,我们一方面担心你出事,另一方面担心庄园的东西被盗,就着急进来查看一下。您没事就好……”
东西被盗?
这一听就是何书意想的鬼点子。
温辞冷睨了何书意一眼,说,“大概是何小姐刚刚看错了,房间里除了我,再没人进来,不然我一定会喊人的……我现在准备洗漱整理一下,麻烦你们出去吧。”
她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微愣。
刚要说什么时。
何书意忽然开口,她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狐疑道,“我确定我没看错,刚刚就是有个人进了这间客房。而你在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么着急的关上卧室门,现在又着急赶我们走,不会是包庇那个人吧?”
闻言。
管家也不禁陷入怀疑,何书意说的确实不错……
温辞面色冷了冷。何书意这样,完全是铁了心要让她难堪……
何书意环着手臂,轻笑道,“陈眠,你要是心里没有鬼,就让我们进去看看,一个卧室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如果没什么,我和张管家也可以走了。”
管家也觉得赞同,一脸严肃的说,“陈小姐,这件事确实棘手,你也知道,季总的庄园里放着很多名贵的珠宝,如果被人偷了,那损失我们是赔不起的。”
“你打开门让我们进去查看一下,如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们跟你道歉,也不耽误你接下来的时间了……”
“……”
何书意唇角噙着狡黠的笑,挑眉看向温辞。
温辞注意到她的目光,脸色有点白,内心更是分外煎熬,想开口反驳,却苍白的说不出一个字。
能反驳什么呢?
眼下。
何书意压根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这个卧室,是非进不可。
可傅寒声在里面。
如果被发现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那后果可大可小……
“陈眠,你这么犹豫,难不成里面真的藏着什么?”
何书意不敢置信的捂着唇瓣,余光似有若无的瞥了管家一眼。
果然。
听到这话,管家脸色都变了,他皱眉看着温辞,语气不容拒绝的说,“陈小姐,还请你配合一下,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是把她逼到绝路了。
温辞苍白抿唇,手指紧扣着身后的门把手,最后叹息应道,“好,我开门。”
眼下,她只求傅寒声听了她的话,躲起来了。
“好,那就麻烦陈小姐了!”
何书意牵起来唇角,说是麻烦,眼里却满是讽刺。
温辞对上她那双阴毒的眸,倏然握紧了门把手,深呼了口气,她终究还是按了下去,推开卧室门。
入眼。
卧室里没什么异样,如果不是床上微乱,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
浴室里也静悄悄的。
温辞暗自舒了口气,随后扬眉看向正蹙眉环视四周的何书意,“看完了吗?看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何书意面色微沉,目光不死心的扫过每个地方,却怎么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最主要的是床上,那么干净,昨晚明显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可恶。
何书意愤懑咬牙。
张管家环顾四周,确定没什么异样后,对温辞歉声说,“抱歉陈小姐,刚刚误会你了……”
温辞恬淡一笑,摇了摇头,“没事,这也是你的工作。”
她没必要难为管家。
转而。
她侧首冷冷看着依旧不死心左右探寻的何书意,似笑非笑的说,“何小姐,以后出门一定要擦亮眼睛。哦对了,你还欠我一声道歉!”
张管家也说,“何小姐,这件事确实是你错了,我之后一定会如实向季总说明的!”
闻言。
何书意面色一滞,愤懑又惊慌,难堪的咬着唇瓣,拧眉看向温辞。
她又不是听不出来她讽刺她眼瞎了……
这就罢了。
如果季总知道这件事,那她在她心里的印象就更差了……
何书意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目光一转,定格在了浴室那儿。
她眼眸顿时一亮。
她昨晚派人盯着,确定傅寒声绝对没离开过这间房,而眼下,卧室和小客厅都没看到他的身影,他一定是藏在浴室了……
温辞察觉到何书意的心思,不禁心慌。
思忖了下。
她微微启唇,想要说些什么。
何书意忽而笑着开口,“这不还有一个地方没查吗?再查一下浴室,如果真没什么,我再道歉也不迟!”
说着。
她便提步朝着浴室走去。
“哎!”
温辞面上一划而过的惊慌,傅寒声现在就在里面,衣服都没穿,只穿着浴袍,如果被发现了,那就彻底说不清了。
“浴室我用过,你这么冲进去,不是侵犯别人隐私吗!”
她急切的追上去。
而她越是这样。
何书意唇角的笑意就越深,她抬手推开她,从容不迫的说,“都是女人,我会帮你保守隐私的!你怕什么!”
温辞穿着拖鞋,被推的踉跄,险些没站稳。
而何书意已经趁此机会走到了浴室门口,握着门把手,按了下去——
眼见她就要推开门。
温辞脸色彻底白了下去。
完蛋了。
就在这时。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嗓音,“这么耀武扬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庄园的主人呢!”
季涵慢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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