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交给我吧。”他的语气分外郑重。
高塔高墙外的半空中,祁泓乘着豹子站在晨光之下。
晨光熹微,天边出现两抹朝霞。
伏危精神力耗尽,伏在灰狼背上,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祁泓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挥手叫人把伏危抬下去,但刚一靠近,伏危敏锐地撑着灰狼的脊背站了起来,脸色青白。
“把她,交出来。”
声若蚊蝇,虚弱得根本听不清。
祁泓放下手,收回眼,“算了,随他去。”
十米开外,凌畏吩咐人带走昏睡的甘甜,他缓缓起身,脸颊边的血色宛若罗刹。
“别再继续了。”
祁泓面向凌畏,这是他最后一次出言劝阻。
凌畏缓缓勾起嘴角,笑容依旧平和良善。他一言不发,两人之间的高塔屏障突然扭曲,凌凌水波般的纹路在屏障上蜿蜒浮动,来回拉扯。
这是两位高级哨兵同时在释放精神力。
祁泓浑身滚烫,太阳穴一阵刺痛。他实在没想到,凌畏的精神力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两人之间的“波纹”像是纸巾焚烧出的纹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扩大。
有人不解:“他们在干什么?”
成彦的心脏被两人的精神力压得砰砰直跳,他捂住心脏,“他们不想直接对对方下手,所以都把精神力释放到屏障上,祁泓在攻,凌畏在守。”
他猛地咳嗽两声,“屏障破了,我们就输了。”
屏障一破,她们就是瓮中之鳖。
成彦擦去嘴角的鲜血,振臂高呼:“上啊!别把高塔,让给傻逼。”
“上!”
“上啊——”
两边都有看清形势的哨兵不断地加入战局,将精神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屏障——他们之前不出手,是因为对面也是哨兵、是向导,是圣所教育她们同生共死的战友。
现在,能在不伤及对方性命的情况下分出胜负。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无数哨兵上前。
银色波纹不断向外扩大,渐渐覆盖住整面高墙。能量场在无形中凝聚,透明的屏障渐渐变成如有实质的雾白。
“砰。”
一声清脆的、细小的破碎声响起。
凌畏与祁泓表情骤变,猛地收回手。
“轰”的一声,屏障反弹出巨大的精神力,冲击力将两边的哨兵震退。
还不等众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道细小的银色裂缝毫无征兆地出现祁泓、凌畏精神力的交点。它如同封锁区皲裂的土地,银色波纹向四周蔓延。
高塔的屏障,裂了。
反叛者输了。
“你输了。”
祁泓立在漫天朝霞正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凌畏。却见他缓缓地勾起嘴角,眉眼间的阴鸷之色悄然褪去。
凌畏望向他,目光平静,“没有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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