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从旁边的楼里跳出来,把我们围了起来。”
垂耳兔被那天的事吓到了,话说得颠三倒四。
甘甜摸摸它的耳朵,把垂耳兔抱进怀里,“我不问了,直接共享你的记忆,好吗?”
垂耳兔点点头,细声细气地说:“好。”
甘甜闭眼,与垂耳兔建立连接,进入它的记忆。
记忆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高高大大。地上躺着晕倒的她,狮子听到那声“跑”,立马背着垂耳兔掉头就走。
可旁边哨兵楼里的人出现的太快,瞬间把两只精神体团团围住。
那几个人都穿着哨兵的制服,为首的人释放出的精神力让垂耳兔觉得十分有压迫感。
他的精神力在甘甜之上。
S级哨兵。
人都很面生,甘甜凝神仔仔细细借着垂耳兔的眼睛看了一圈,没看到熟面孔。
还是无法判断是谁的人。
往后,哨兵对着垂耳兔和狮子喷了些药剂,垂耳兔跟她一样,昏睡过去,直到她再次召唤它。
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小蛇估计也是这么被弄晕的。
线索至此就断了,甘甜麻木地看着屏幕上的喜剧电影。
到底是谁呢?
晚上,一如前夜。
一到点,男人准时从座椅上起身,目光淡淡扫过其他人:“你们继续,我去看一眼。”
坐在次席的红发男人满脸不屑:“老大,人又跑不了,有什么好看的?先聊正事吧。”
“别这么说。”坐红发男人对面的男人当起了和事佬,“四个小时了,我们也歇歇,吃个宵夜。”
红发男人努努嘴,不说话了,“就你,爱当老好人。”
他们的争执并没有让“老大”的脚步有任何的停滞,男人走出会议室,摁亮电梯,上到二楼。
刷卡,进入二楼最里侧的房间。
屋子里没有开灯,哨兵良好的视力让他在昏暗的环境里也能清晰地看清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
他往床边走,抬手扯住被角。
背后的人悄无声息地贴上来,尖锐的叉子抵住他的肩膀。与此同时,男人扯掉了被子,露出底下用枕头和衣服搭出的“假人”。
他勾了勾唇,眼底露出一点笑意。
屋里太黑,即便眼睛适应黑暗,能看清的也只是他模糊的、雾气一样散开的轮廓。
甘甜以为自己抵住了对方的咽喉,冷冷地说着狠话:“别动,不然杀了你。”
男人配合地举起手。
甘甜挟持着人往后退,试图摁亮屋里的灯。啪嗒啪嗒来回开关几次,灯依然暗着。
灯光的总开关估计在外面,一到他来的时间点,就被人关掉了。
男人像是知道她无法看清他,一直很配合,但一直没有发出声音。
甘甜吁出一口长气,索性松开手,丢掉叉子。
银叉跟茶几碰撞,丁零当啷的声音里,她对着那团正在转身的黑影喊:
“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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