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着急去攻击,更想知道对方的目的。
直到那双黝黑皲裂的手握上了甘甜卧室的门把手。
“砰”的一声巨响,甘甜瞬间惊醒。
在门板砸向她之前,翻身下床。
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里幽幽地凝视她,那是个人——不,不是人。比起人,它更像是甘甜在末日电影里看到的诡异丧尸,没有理智,但有对人肉和血液渴求的本能。
他定定看着她,嘴角向下淌出涎液。
甘甜摸出短刃,正要发起攻击,黑影四肢过电一样地抽搐一下,直挺挺地向前倒下。
甘甜:“?”
兔子瑟瑟发抖,缩在甘甜的脚边,“妈妈姐,这是什么?”
“这是被感染物寄生了的人。”
黑红小蛇从“尸体”的上衣中冒头,灵活地滑到一边,为了避免甘甜害怕,还没忘记把牙上的血蹭干净。
“被感染物寄生了的人?”
甘甜蹙眉,往前迈了两步。
横在地上的“感染人”脖子上,赫然两个黑洞洞的牙印。
小蛇爬到她脚边,尝试着探出尾巴碰了碰甘甜,发觉她不抗拒,软软地缠住她的脚踝,欢快地说:“是的,他被受感染的寄生虫寄生了,脑子被寄生虫吃掉了,只是保留了人的样貌。”
“……”
寄生虫。
甘甜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虫子在脑子里爬的样子,她强忍着恶心,握住短刃,狠狠地往尸体的脖子上抹了一刀。
正正好好地破坏了小蛇留下的牙印。
小蛇爬的更欢了,知道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不会把他交给营地,“谢谢你。”
“没事。”
甘甜拿出电话,拨给shakti,除开小蛇的存在,三言两语交代完刚刚发生的事情。
最后,她说:“可以帮我订一张明天回‘塔’的车票吗?”
shakti应下,“当然,发生这样的事,营地已经不安全了,我会安排你撤离的。”
甘甜笑着挂了电话,垂耳兔蹦到她怀里,满眼天真,“妈妈姐,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甘甜揉着她的毛,“因为刚刚,我突然记起小蛇的主人是谁了。”
小蛇傻嘿嘿地重复:“胥琰,我的主人是胥琰。”
胥琰。
她怎么会忘记。
是他一通电话把她派到了这里,那个冷淡、傲慢又无礼的男人。
他应该是高塔的高层,不然不会参与那样高保密性的会议,还能直接对她发号施令。
回到塔里,肯定能找到些关于他的消息。
甘甜面无表情地看向脚上得寸进尺的小蛇,语气冷淡:“你再往我的睡衣里钻了,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爬回‘塔’里,找你的主人。”
小蛇打了个哆嗦,讪讪地爬下甘甜的小腿,“知道了。”
他看向垂耳兔:“你妈妈的脾气怎么这么善变,我刚刚才救了你们……”
“这样的怪物我妈妈一个人能打十个好吗?”垂耳兔站在床沿边上,趾高气昂,“谁让你帮忙了。”
两只精神体的谈话都被甘甜实实在在地听进耳朵里,她一边把衣柜里的几套衣服往行李包里塞,一边对小蛇示意,“先躲躲吧,营地快来人收拾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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