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瑶关上地下室铁门瞬间的外界,
“嗡!!!”
那恐怖的冻结尖啸彻底降临,
无形的绝对零度的巨浪,轰然拍打在苏宅的每一寸墙壁,屋顶,窗棂之上。
“咔嚓!咔嚓!咔嚓嚓——!!!”
坚硬的青石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覆盖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厚达数寸的惨白冰壳。
瓦片在极致的低温下脆化,爆裂,发出密集如炒豆般的炸响。
庭院里那些桃树,在寒潮扫过的瞬间,就变成了挂着可视化风霜的雪树,
院里那口深井,水面瞬间冻结,冰层以恐怖的速度向下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但这仅仅是开始。
真正的灾难,降临在那些毫无防备,蜷缩在薄薄墙壁和漏风屋顶下的普通百姓身上。
城西,贫民窟。
王老汉裹着家里唯一一床打满补丁的破棉被,和老婆子小孙子挤在冰冷的土炕上,瑟瑟发抖。
白天捡来的最后一点柴火早已烧尽,屋里冷得像冰窖。
“这风...咋这么邪乎....”
王老汉话音未落。
那冻结一切的尖啸瞬间穿透了糊着破纸的窗户。
“呃!”
王老汉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气瞬间钻入骨髓,心脏猛地一抽,
他张着嘴,想喊老伴和孙子快躲,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视野瞬间模糊,身体僵硬如同石雕。
他最后看到的,是老婆子惊恐瞪大的眼睛迅速被一层白霜覆盖,小孙子在睡梦中痛苦的蜷缩了一下,小小的身体迅速变得青紫...
仅仅数息,这座摇摇欲坠的窝棚内,只剩下三尊覆盖着冰霜,保持着最后惊恐或蜷缩姿势的冰雕。
生命的热度,在绝对寒冷的侵袭下,瞬间熄灭。
城南,一处勉强还算结实的砖瓦小院。
李木匠辛苦一天,刚喝了点烈酒暖身,沉沉睡去。
他年轻的妻子还借着微弱的油灯,缝补着丈夫磨破的棉袄。
寒潮降临的刹那,窗户纸瞬间被冻结,撕裂,刺骨的寒风钢刀般灌入。
“啊!”
妻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拿着针线的手瞬间僵硬。
冰冷的空气灌入她的肺部,就像吸入了无数冰针,剧痛让她无法呼吸。
妻子惊恐的想去推醒丈夫,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不听使唤,覆盖上了一层白霜。
而床上的李木匠,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抽搐了几下,脸色迅速变得灰败,再无声息。
李木匠最终没有死在玄琅不知何时会暴毙的毒液里。
江陵河畔,南湘阁后巷。
一个无处可去,蜷缩在墙角破草席下取暖的小乞丐,在寒潮扫过的瞬间,连一声呜咽都未曾发出。
单薄的草席如同纸片般被冻结,碎裂。
暴露在寒风中的小小身体瞬间僵硬,覆盖上一层晶莹的冰壳。
他保持着蜷缩的姿态,像一尊被遗弃在街角的冰雕娃娃,空洞的眼睛望着被冰封的河面。
整个江陵府,在这一夜变成了极寒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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