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混战像场荒诞的梦境。达达利亚护着空边打边退,每一刀都精准挑断敌人手筋。有个刺客妄图从背后偷袭,却被空反手用琉璃盏砸碎了下巴——陛下果然在装醉。
当最后一个刺客被钟离踩住咽喉时,达达利亚突然发现空不见了。他踹开雅间门,看见皇帝正被个红衣歌姬按在软榻上,那女子的唇离空的唇只有寸许距离。
世界霎时一片血红。
达达利亚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等他回过神,那歌姬已经被他扔出窗外,而空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掌下的胸膛剧烈起伏,金发散乱铺了满榻,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此刻氤氲着水汽,像是融化的黄金。
\"你......\"空的声音罕见地带着迟疑。
达达利亚鬼使神差地低头,狠狠吻住了那两片薄唇。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酒气,蛮横得像攻城略地。空在他身下挣扎,指甲抓破了他的后背,却只换来更凶狠的索取。当达达利亚终于松开时,一记耳光火辣辣地甩在他脸上。
\"放肆!\"
空的声音在发抖,不知是怒是羞。达达利亚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醍醐灌顶——他这些日子的反常,那些忍不住的调戏和靠近,原来是把皇帝当成了......
\"老婆。\"他脱口而出。
第二个耳光比第一个更重。空从他臂弯里钻出来,龙袍凌乱得不成样子,嘴唇红肿还带着咬痕。那副又怒又羞的模样让达达利亚下腹一紧,脸上火辣辣的疼居然品出几分甜味。
\"陛下。\"他单膝跪地,却仰着头笑得放肆,\"臣知罪。但若重来一次,臣还会这么干。\"
空的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良久,皇帝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在耳畔咬牙切齿道:\"等剿灭倭寇,朕再跟你算总账。\"
回宫的马车上,达达利亚发现空在装睡。年轻帝王的睫毛轻颤,呼吸却刻意保持平稳。他故意凑近,果然看见那白玉般的耳垂慢慢染上绯色。
\"陛下。\"他低声问,\"那个歌姬是暗卫?\"
空没有睁眼,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达达利亚突然笑了。他早该想到,以空的心机,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陷入险境。那个看似暧昧的场景,八成是在套取什么情报。
\"臣还是吃醋。\"他大着胆子握住空的手,\"陛下以后能不能只对臣演戏?\"
空终于睁开眼,金瞳里闪烁着达达利亚从未见过的光芒:\"那要看少将军的表现。\"
当马车驶入宫门时,达达利亚突然想起什么:\"陛下,臣有个问题。\"
\"说。\"
\"您今日为何特意带臣去漱玉宫?\"
空望向车窗外飘落的银杏叶,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三年前那个雨夜,你是唯一为荧惑跪宫门的人。\"
月光描摹着帝王侧脸,这一刻达达利亚忽然看清了冰层下的暗流——那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愧疚,一个少年对热忱的向往,一个孤独灵魂对温暖的渴求。
他轻轻将唇贴在空的手背,这次没有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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