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有种熟悉感...\"他伸手按在胸口，眉头微蹙，\"像是记忆，但又抓不住。\"
达达利亚屏住呼吸。这是空第一次主动提到\"记忆\"的问题！难道他开始想起提瓦特了？
\"也许是你梦到过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引导。
\"也许吧。\"空叹了口气，转向另一侧，\"看那边，海水颜色不一样。\"
达达利亚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确实，在岛屿西北方向的海域，海水呈现出奇怪的紫色调，与周围的蔚蓝形成鲜明对比。
\"那是深渊区，\"守塔老人走过来解释，\"海水突然变深，据说有几百米。当地人传说那里通往另一个世界！\"他哈哈大笑，显然把这当玩笑。
达达利亚和空却交换了一个严肃的眼神。系统在达达利亚脑海中发出警报：
【检测到强烈能量波动！坐标：深渊区海域！】
\"另一个世界...吗？\"空喃喃自语，目光变得深远。
下山的路上，空比来时沉默许多。达达利亚不确定是否应该继续刚才的话题，最终还是决定谨慎行事。
\"累了吗？\"他换了个安全的话题。
空摇摇头：\"只是在想事情。\"
\"关于...那个很像的地方？\"
空瞥了他一眼：\"你很在意？\"
\"我...\"达达利亚语塞，\"只是关心你。\"
空的表情软化了些：\"谢谢。不过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就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醒来后只记得零星片段。\"
达达利亚的心砰砰直跳。这描述太像记忆复苏的前兆了！但他不敢表现得太兴奋，只能点点头：\"如果哪天你想聊聊，我随时都在。\"
空似乎被他的真诚打动，嘴角微微上扬：\"...好。\"
【目标好感度更新：55。】系统提示。
回到港口小镇已是正午，阳光变得毒辣起来。他们找了家海滨餐厅吃午餐，选了户外的位置，既能享受海风又能欣赏美景。
\"下午有什么计划？\"达达利亚问，\"听说西海岸有片很好的浮潜区域。\"
空刚要回答，他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一眼屏幕，他的表情变得警惕：\"是学校...\"
达达利亚立刻联想到不好的事情：\"莉莉安？\"
空摇摇头：\"李老师。物理竞赛的报名确认。\"他起身走到一旁接电话。
达达利亚趁机掏出早上买的贝壳胸针，放在空的餐盘旁。等空回来时，他假装专注地看菜单。
\"这是什么？\"空拿起胸针，一脸诧异。
\"纪念品。\"达达利亚故作轻松地说，\"看你好像挺喜欢的。\"
空盯着那枚小小的贝壳，表情复杂：\"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因为...\"空深吸一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这两个月来，送衣服、请旅行、现在又是礼物...你到底想要什么？\"
达达利亚没想到会引发这么强烈的反应。他放下菜单，认真地看着空的眼睛：\"我只想要你开心。\"
\"为什么？\"空固执地追问。
\"因为...\"达达利亚鼓起勇气，说出了部分真相，\"因为你对我来说很特别。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这种感觉...像是命中注定。\"
空愣住了，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你在说什么傻话...\"
\"不是傻话。\"达达利亚轻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信，但总有一天...\"
他的话被一阵尖锐的警报声打断。港口方向突然骚动起来，人们惊慌地跑向高处。
\"海啸预警！\"有人大喊，\"所有人往山上撤离！\"
达达利亚和空同时站起来。远处的海平面看起来平静如常，但警报声确实是从官方喇叭里传出的。
\"奇怪...\"空皱眉，\"没有地震，怎么会...\"
他的话戛然而止。达达利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深渊区方向，海面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直径至少有几百米！更诡异的是，漩涡中心泛着不自然的紫色光芒，与达达利亚之前见过的史莱姆凝液一模一样！
\"那不是普通的海啸...\"达达利亚喃喃道。
【警告！空间裂缝正在扩大！危险等级：极高！】系统在他脑海中尖叫。
空突然捂住手腕，表情痛苦。达达利亚这才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浮现出那个奇怪的符文，正散发着强烈的紫光！
\"空！你没事吧？\"他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空。
\"这是什么...\"空盯着自己发光的手腕，眼中充满恐惧，\"为什么我...记得这个...\"
\"记得？记得什么？\"达达利亚心跳如雷。
空抬头看他，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达达利亚熟悉的光芒——那是旅行者空的眼神，充满智慧和勇气。
\"深渊...\"空轻声说，\"这是深渊的印记。\"
达达利亚的血液瞬间凝固。空想起来了！至少是部分记忆！
但此刻没有时间庆祝。漩涡正在迅速扩大，海浪开始冲击港口，远处的游轮已经拉响警报准备离港。
\"我们得去高处！\"达达利亚一把抓住空的手，\"现在！\"
空却挣脱开来，坚定地摇头：\"不，我们必须去那里。\"
\"什么？去漩涡？你疯了！\"
\"那是世界裂缝，\"空的声音异常冷静，仿佛某种本能被唤醒，\"如果不关闭它，两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
达达利亚震惊地看着他。这完全是在提瓦特时空的语气和判断力！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试探性地问。
空的眼神恍惚了一瞬：\"我...不知道。就是有种感觉...\"他按住太阳穴，表情痛苦，\"有些画面在我脑海里闪现...蓝色的天空岛，绿色的平原...还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达达利亚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天空岛！那是提瓦特的天空岛！而那个和他很像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公子\"达达利亚！
\"空，听我说，\"他抓住空的肩膀，\"那些都是真实的记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我们来自一个叫提瓦特的地方，那里有元素力，有七神，有...\"
\"愚人众。\"空突然接口，眼神变得锐利，\"你是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代号'公子'。\"
达达利亚张大嘴：\"你...你想起来了？全部？\"
\"不，只是片段...\"空摇摇头，\"但足够让我知道我们必须去那个漩涡。那里有东西...在呼唤我。\"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人们尖叫着逃向山上。达达利亚知道这很疯狂，但他从未拒绝过空的任何请求。
\"好，\"他咬牙道，\"但我们必须有装备。跟我来！\"
他们逆着人流冲向港口。达达利亚的目标是潜水用品店——如果要去漩涡中心，至少需要潜水装备和救生设备。
店铺已经人去楼空，他们轻易地\"借\"到了所需物品：两套潜水服、氧气瓶、潜水刀和防水手电。达达利亚还顺手拿了一捆绳子和几个信号弹。
\"你确定要这么做？\"穿戴装备时，达达利亚最后一次确认，\"可能会很危险。\"
空已经换好了潜水服，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手腕上的符文依然发着光：\"我必须去。有种感觉...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这个词让达达利亚心头一颤。他从未想过空会主动寻求回归提瓦特的方法。
\"那就一起。\"他坚定地说，帮空调整好氧气面罩，\"就像以前一样，伙伴。\"
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真正的微笑：\"伙伴...对，我们曾经是伙伴。\"
【目标好感度更新：70。】系统提示，但达达利亚已经不在乎数字了。真正的空正在回来，这比任何好感度都重要。
他们避开巡逻的救生员，从一处隐蔽的礁石区下水。海水比想象中冰冷，漩涡的拉力也比预期更强。达达利亚用绳子将两人连在一起，防止被冲散。
\"跟紧我！\"他在水中大喊，声音通过面罩里的通讯器传出。
空点点头，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潜水。他们顺着洋流游向漩涡边缘，紫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警告！空间稳定性降至临界点！】系统尖叫着，【建议立即撤离！】
\"太迟了！\"达达利亚咬牙道。他们已经进入漩涡的外围，强大的离心力几乎要将他们撕碎。
就在这时，空突然挣脱他的手，向漩涡中心游去！
\"空！\"达达利亚惊恐地大喊，但通讯器里只有杂音。
他拼命追赶，却看到空在漩涡中心停了下来，张开双臂。一道刺目的紫光从深渊射出，将空完全笼罩。达达利亚眼睁睁看着空的身体开始发光、变得透明——
\"不！\"他用尽全力向前一扑，抓住了空的脚踝。
下一秒，天旋地转。达达利亚感到自己被拉入一个五彩斑斓的隧道，无数画面在周围闪烁：蒙德的风车，璃月的山峦，稻妻的樱花...最后是一片黑暗。
然后，他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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