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还是比较客气的。

因为从职位上来说，他和林灿算是平级。

林灿也没含糊，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开口赞道：“好茶。”

放下茶杯，他看向司空震：“司空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司空震看了一眼茶杯中漂浮的茶叶，漫不经心的开口：“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对林大人颇为好奇，所以想找你聊聊。”

“林大人来长安城应该没多久吧？”

“是没多久。”

“我们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我对林大人还是有些了解的，数月时间就从钻石段位直升王者，林大人的修炼天赋，哪怕是我，也要说上一声佩服。”

“司空大人谬赞了，和你比起来，我这点段位不足称道。”

两人互相抬了对方两句，司空震抬眼看向林灿，进入正题：

“林大人，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大人能否解答？”

“什么问题？”

“大人认为，在这纷争的王者大陆，要想更好的保护长安城，需要的是政治，还是力量？”

来了来了，这是司空震和武则天的理念之争。

林灿深深的看了一眼司空震，没有着急回答。

他知道司空震心中早有答案。

现在这么问他，难道是在试探他的立场？

这得好好回答啊。

林灿犹豫半晌后，再次端起茶杯。

品茶之前，他开口说道：“政治需要，力量也需要。”

“哦？还请大人展开说说。”

“没有政治，便没有民心，没有社会和谐。”

“没有力量，便没有应对危机的能力，无法抵御未知的威胁。”

“如果说长安城是一叶扁舟，那民心就是掌控方向的舵，引领这叶扁舟前行方向；律法则是一叶扁舟行驶的规则，可以让驾驭扁舟的人各司其职，不产生内乱，互相配合。”

“这便是政治。”

“而力量，则是铸成这叶扁舟的材料，可以为舟身查漏补缺，让这叶扁舟平安驶过海上风暴，也可以为扁舟铸造抵抗敌人的武器，扫清前进路上的任何艰难险阻。”

“所以在我看来，政治和力量同样重要，两者可以兼容。”

说完，他冲着司空震举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口茶。

司空震沉思半晌，轻笑一声：“感谢大人的解答。”

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但林灿知道，司空震是一个意志相当坚定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句就改变内心深处的坚守。

他见识过城池的覆灭，深知人类在危机面前的渺小，因此一直以来，追求的都是绝对的力量。

他希望长安城的子民，每个人都能和他一样，掌握雷霆之力，以力证道。

有人说，司空震和女帝的理念矛盾并非不可调和。

那是因为他们不清楚司空震的终极目标。

碰巧林灿知道，因为他前世经历过司空震的剧情。

司空震的终极目标，是利用破晓之心改造整个长安城的人类，创造出一批机械飞升的新人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理念冲突了。

已经涉及到人性和神性了。

血肉苦短，机械飞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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