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作为楚军的总提调官,负责整个后勤部的领导工作,当然更为忙碌,步兵的粮秣军需还可以由各营自己解决,但是骑兵营和火器营的消耗更大,需要的东西也相对特殊,还有些粗笨的家伙物事在山路行军中损坏,都要后勤部解决。
他把手下人全撒了出去,又亲自在宁州县城里跑了半天,还有很多东西找不齐,只好去求熊立chun。熊立chun当时满口答应,然后叫来宁州义兵的提调官,带着程问去找需要的物资,不料那提调官却暗中索贿,还百般刁难程问,程问怒冲冲找到熊立chun,两个人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回到军营,程问直奔中军帐。
“启禀军门,那熊立chun好生狡诈!”
他愤愤不平地向汪克凡告状:“我找他讨要些物事,他却不肯真心帮忙,只让手下的提调官应付推诿,那个提调官更是无礼,竟敢口出不逊,说楚军进了幕阜山,吃的是宁州的,喝的是宁州的,吃饱喝足还要再拿着走,不给宁州兵留一条活路……哼,他们难道都忘了么,没有军门提携,宁州兵能有今天这个局面吗?”
程问能担任汪克凡的幕僚,还被委以总提调官的重任,可不是那种不通世事的书呆子,他在宁州义兵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后,就明白这都出自熊立chun的指使,否则借那个宁州兵提调官一个胆子,也不敢当着程问发这种牢sāo。
熊立chun是在借口传话,真正想发牢sāo的是他,而且想让汪克凡听到。山区相对物产不足,无法长期供养大军,楚军进入幕阜山一带后,几万人要吃要喝,带来的后勤压力非常大,熊立chun虽然早有准备,也有些吃不消了。
汪克凡点了点头:“那依着程问先生的意思,这件事该怎么办呢?”
“这件事是我办差了!”程问拿出一份单子,说道:“军中急需这些物事,一点都不能少,还请军门出面讨要,只要熊立chun愿意给,我去给他赔罪就是,哪怕军门要使苦肉计,我也愿意吃军棍!”
他今天火气上头,在熊立chun面前大发脾气,这会儿有些后悔,换个方式就能解决的问题,硬碰硬的反而搞砸了。
“乱弹琴!为了哄老熊高兴,却要打我的总提调官,那跟打我的脸有什么两样?”汪克凡笑道:“你回去等着吧,估计最多今天晚上,老熊就会把你要的东西都送来,一样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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