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鬼中军,中央行宫里。
一只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整个行宫都为之一颤,在场所有人的心也跟着重重跳了一下。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耶王的声音如九幽地狱的索命梵音,刺的一众人皮肤上冒出片片小疙瘩。
这就是帝释天境的威压!
“一千人的小部队,竟然能悄无声的的靠近我军大营,还被他们偷袭得手!”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就损失了一位迦楼罗境高手和五千名战士,受伤的士兵更是塞满了好几个帐篷!”
“这就是你们行军扎营的本事?”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人类绝对不敢出城浪战?”
大殿中鸦雀无声,十一个祖族代表全都低着脑袋,只留给屠耶王一个个天灵盖!
砰!
屠耶王再次狠拍桌子,厉声道:“抬起头来,回答我!”
众迦楼罗战战兢兢抬起头来,目光却齐刷刷盯着血泽·摩!
血泽·摩心中咒骂不已,但又没办法。
谁让眼前这位是它们血泽族的族长呢?
“屠耶王大人,”血泽·摩硬着头皮上前道,“此次被偷袭,的确是我们防御不严,轻敌大意之过。我等愿意受罚!”
其余十个异鬼见状,同时弯腰请罪,“我等愿意受罚!”
“哼!今天被袭营地是谁的辖区?给我滚出来领罚!”
十个迦楼罗闻言,再次看向血泽·摩。
血泽·摩差点骂出声来。
你们这群王八蛋,薅羊毛逮着老子一个鬼薅是吧?
简直岂有此理!
眼见着大殿里氛围不对,血泽·摩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回禀屠耶王大人,被袭营地乃天伽·擎月族长的辖区……”
血泽·摩越说声音越小,直至微不可闻。
把锅都往死人……呸……死鬼……呃……那什么身上甩,未免太过分了些。
只不过现在活着的都自身难保,也只能委屈一下天伽·擎月了!
上首的屠耶王半晌无话。
过了很久,它才挤出一个字来:
“滚!”
……
与异鬼中军压抑到爆炸的气氛截然不同,天川城中一片欢声笑语。
白天打了个大胜仗不说,晚上自家司令居然带着千余人就敢去摸营。
不但被他们摸成了,还弄死一个迦楼罗境异鬼!
这个是一条肥的不能再肥的肥鱼!
死一个能让异鬼统帅心痛好几天!
田良俊一手拿着烧鸡,一手拎着酒瓶,赤裸着上身,站在桌子上说的口水四射,正在向今晚没出战的人讲述袭营时的场景。
四周没轮上出战的人满脸羡慕加幽怨,奶奶的,有这种好事咋没轮上自己呢?
这要是有自己一份儿,现在也不至于让田良俊一个人出风头。
唉!
刘觞坐在角落里,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笑吟吟听田良俊吹牛。
听得正津津有味,帐篷门帘突然被打开,露出许渊和张玉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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