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严拳也走了,俞画棠最后一个走,面前的草棚虽然拥挤,但是比起以往灾情来时失去的生命,这已经很好了。
她想着朝廷如果派来的不是赵琰,是其他人,那人会不会跟逃跑的州牧一样,用这些百姓的生命做做文章,再摆摆架子,说是已经全力赈灾了。
即便灾情严重,那时也不会有人去细查,那些去世的百姓自然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也只不过是这些官员奏章上的数字。
七月底,俞画棠听说,赵琰去了安溪县,说是晋江西溪上游这里有几处决堤。
之后又听说去了好几处百姓安置点,这般情况,他身边自然有许多人,自是抽不出时间。
可是等到下午,小禄来了,低声在她耳边说,让她跟他过去。
“安福哥说,公子时间紧迫,来了城里,只能暂住驿官,如今已经在那了,让我接姑娘过去,见一面。”
“现在就去吗?”俞画棠惊讶。
“是的。”
她犹豫一会,回去跟商铺的人说了一声出去一趟,便跟着小禄往驿站赶,一路马车走得十分急,片刻也没休息。
没多久,俞画棠到了小禄拿着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跟驿夫走,驿夫检查让他们进去。
俞画棠进了房间,没多久,就听见一堆人马来了,应该是他们。
没过一会,门开了,赵琰见她在里面,嘴角带了些微笑,走近后,将门关上,过来就抱住了她。
俞画棠有些僵硬,随后慢慢放松身体,此时见到他,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头低着。
赵琰温声道,“实在是没时间去城里了,我还怕你不过来。”
她知道人命关天,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赈灾,要是让人看到他千里迢迢去找一个女人,这让人怎么想。百姓怎敢信任他。
她抬起头来问,“朝廷会不会给这些房屋被毁的人安抚金,或者会重新帮忙修建。”
赵琰道,“当然会,就是还要等些时日。”
俞画棠从他怀中出来,“我看雨好像小了很多,最恶劣的时候也也过去了,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就可恢复民生了。”
赵琰拉她坐下,道,“算是,不过这要看当地官员的能力。”
俞画棠松了一口气,还想再问,赵琰道,“我看你一来就是问这问那,到是比一般官员还要担心。可问来问去也没见你关心我。”
俞画棠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见到他了,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道,“我见你神色如常,应该挺好的……”
两人那日虽然说了那些话,可当两人这般面对面时,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赵琰伸手过来拉她,被她避开,可他又用另一只手过来,这次碰到了指尖,他立马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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