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不敢言语,一个劲的摇头,安福不耐烦道,“公子说给你,你就拿着,快,拿好了……”
周老大不敢置信,最后还是接了下来。
等赵琰走后,周老大还是茫然地盯着手中的钱袋。
车内,赵琰透过车窗,看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悲怆。
他知道她曾经爱过他,却不知道,原来结束的时候,她是这般的坚决。
那所谓的银钱,只不过是她的借口,等到她真正离开时,她将代表两人过往的唯一东西,投入了护城河。
她恨这块玉,也恨当年的自己……
他只觉得胸腔再次翻涌,像是,要吐出一口血来……
原来自己欠了这么多,原本以为只要找到药就能偿还她,弥补她,可他欠的情,却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
三日后,俞画棠接过官府送来的文书,上面记录着她本次灯会取得的名次和获得的称号。
她将这些全部收好,租好马车,找掌柜的退房,准备离开。
这边她与掌柜交接好,转头就看见了牵马过来的安远。
安远上来跟车夫道,“我乃左相府赵侍郎的长随,奉命一路保护俞姑娘安全。”
车夫哪里见过这般人物,见他浑身冷气,身佩长剑,早就吓得有些支支吾吾道,“……大人,大人好,我定会尽心做事,将二位娘子平安送到。”
安远说完这些,又朝远处看了一下,似乎是心灵感应,俞画棠也转头看去,刚好在渡口边看见了一人的身影,他离得远,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知道是他。
“你回去吧,我们自己回泉州。”俞画棠道。
安远摇头,“这是公子的命令,要是完不成,公子就说将我赶出去。”
俞画棠觉得赵琰又玩那招,可偏偏对她有效。
他不过来,她自然不能去问,另外也说过,两人不要再见面。
无端的,她想到了那个梦,关于欧阳醉的。
所以是他做的吗,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他怎么敢……
见她一直看着这边,赵琰忍不住策马上前走了几步,像是还有许多话要跟她说。
还没等他走几步,俞画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上了马车,又吩咐车夫,“没事了,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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