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妄感到追悔莫及,颓败的同时,也推掉了之后的无数个委托,落魄的逃回到了国内,有秦慧芳所在的农村老家。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与世隔绝,短暂逃避,再也不去想那些外世的纷扰。
如此过去好多天,陈苍惠也从一开始的念叨,转变成为后来的一声声叹息。
“唉,真是作孽啊……”
“儿子,早知道今天这样,妈当初真是说什么,都不该让你去学这该死的律师专业。”
“……”
但眼下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大概有一周后。
时妄终于是在秦慧芳又一次唠叨的念叨下从房间内走出,帮她收拾起了落灰的房间。
“就该是这样的儿子,你早该出来晒晒太阳了。”
“总是跟个闷葫芦一样待在屋子里面,就是没病估计也要被憋坏了。”
听她这么喋喋不休,时妄并未接话,只是在接着帮她从屋内往外搬东西的时候,视线注意到妇人压在行李箱底的一本日记时,忽然凝滞了视线。
“妈。”
他难得开口,叫了妇人一声:“这日记本,你是从哪来的。”
“什么日记本?那都是城里人的洋气玩意,你妈我可从来都……”
秦慧芳一开始显然没反应过来,随口应了一声。
下一秒她却在看清楚时妄手中拿着的日记本样貌时,彻底变了脸色。
“欸!这日记本没什么的!”
妇人伸过自己肥胖的手指就想从时妄手中把日记抢回来,但却为时已晚。
时妄已经抢先她一步,把那落满了灰尘的日记本,从行李箱底抽了出来。
同时他原本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眉眼,也终于在这时,彻底冷了下来。
原因无他,秦慧芳的这本日记,只看外表的话,正跟他在使用的那本一般无二。
甚至打开里面的内容,入目一行凌厉的字体,也如他所写一般。
但时妄却清晰记得,这个日记本,是当时他学生时期,在参加了一场竞赛后所得,是主办方特别定制,背后还刻有赛事章程的字迹。
而眼下这本明显“盗版”的日记本封皮背后却是空空如也。
更甚至……
时妄不断翻看着自己手中日记本上所写的内容,实在危险的眯起眼睛来。
【许茉莉,第一次见你,便如茉莉花般纯净又美好。】
【我希望你可以活得肆意又自由,不被任何标签所束缚。】
【……】
日记本上密密麻麻记下,皆是他曾经对许茉莉的祝福,以及后来对姜晚柠漠视的诋毁。
可时妄却根本不记得,自己何时有写过这样的东西。
眼下他的手更是颤抖得厉害。
最后不可置信地把视线投向了自己正对面站着的妇人:“妈,你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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