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业刚要说话,忽然捂着肩膀,弯下腰。
“既疼得狠了,何苦来吹这寒冬的风。”南枝郡主下意识想要去扶他,但忍住了。
陆成业坐下,缓了缓:“对不起啊,郡主,扫你的兴了。只要尚能挪步,总要来瞧一瞧郡主,这一瞥便够将养半月精气神了。”
南枝郡嘴唇微启忽又抿紧,脸颊顷刻烧成三月桃夭。“油嘴滑舌。”
雎尔斋里,宋清荷斜倚在太师椅中,听罢斓嬷嬷禀报陆府腊月前的杂务安排,素手轻拢茶盏。她面色略显倦怠,眉心微蹙:“这些时日总觉困懒,府中诸事还望嬷嬷多费心照管。“
斓嬷嬷凝眉急声:“少奶奶这般形容,不妨请大夫问个脉?”
“不用,我歇歇就行。”宋清荷道。“可能是累了,加上我兄长的事儿,忧思过度,劳神劳心。”
“这舅爷不是也快要回来了么,少奶奶合该保重玉体才是。”斓嬷嬷忙道。
宋清荷点点头,面带笑意:“嗯。你下去吧,辛苦了。”
“都是老身身为奴才的分内之事,那老身先行退下,不打扰大少奶奶休息。”
斓嬷嬷欠身行礼,退出正厅。
没一会儿裴忌步子匆匆,迈进门槛。
他压低声音:“小姐,徐家温泉馆,这京城只有一家,我已经找到。他家正在揽人做跑堂,我安排裴宅的阿让去讨到这份差事,只要是陆家去定了房,这房住了什么人,阿让必定会知道。”
宋清荷若有所思的点下头:“好。你告诉阿让,要格外留心马掌痕迹。北楚人惯养烈马,那些畜生蹄铁都是特制的棱形图案,方便奔跑,适合走各种地形,马鬃更是短如寸草。书上还说,他们的马匹因为环境所限,所以更喜欢吃枯草。“
“嗯,回头我就和阿让说。”裴忌道:“叶大夫那边,这三天他都没有异常,不像是会搬走的样子,而且我跟附近的住户打听,叶大夫在这片都七八年了。”
“七八年……这就好,先确定了五年前他也是住这儿,我便可以用这些信息吓唬吓唬陆成业。”宋清荷道。“下午我们再去一趟叶大夫家,这次多带些银子,看看能不能收买,不成就继续监视着。”
下午趁着陆兆松小憩的时候,宋清荷和裴忌从陆府的后门悄悄离开。
叶大夫看着桌子上的五千两银票,他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动摇。但最后他还是把银票塞还给宋清荷:“我真不知道客人的身份,南来北往,认识便是有缘。夫人来,我不是也没问夫人的身份么。况且就算夫人说了,我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所以啊,您不用再来了,我真的不知道。”
叶大夫推着宋清荷和裴忌往外走,就在两人被推出门时,突然一把泛着寒光的剑比在叶大夫的脖颈处,甚至出了丝丝血痕。
“害了这么多人,你一条命都不够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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