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电话,跑去哲学系图书馆,把“自由意志”相关论文又借了一摞。
马星遥(桐山大学):他盯着夜空中的星点,只说了一句:“我等你归位。”
然后他转身开始查阅“量子密钥干扰”的文献。
刘小利(职院):拍视频拍了一半,接到消息直接笑了:
“青春剧本回来了!好——姐,咱们这个故事得拍两季!”
乔磊:他没说话,但把那一箱刚刚替乔伊从老家带回来的医学课本,全送给了邻居家女儿,嘴里说:“她以后也许能救人。”
心里却默默加了一句:“而我妹妹,要去救世界。”
乔伊回来第一时间见的,是陈树。
她在他家的小厨房门口敲了两下门:“我不读了,青华。”
陈树正在调试“树二号增强模块”,那一瞬手一抖,烙铁差点烧断线。
他转头看着她,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然后坐下,低声问:“……你确定?”
她点点头:“系统还没死,废彪还在,我不甘心就这样。”
陈树没再问,而是重新把电路板放回桌上,静静地说:“你一个人干太累了。”
第二天,他也递交了退学申请。
——“理由:志愿填报失误。”
桐山邮电学院从此少了个技术鬼才,桐山二中多了个“复读高考研究生”。
乔伊悄悄联系王昭时,王昭正和马星遥在铜大食堂吃面。
听完乔伊的消息,王昭搁下筷子,脸上没一点惊讶,只是嘴角慢慢翘起来:
“你终于下定决心啦?”
马星遥擦了擦眼镜,轻声说:“我就知道你心里那条路,还没走完。”
“支持,百分之一百。”
王昭笑着打趣:“我们留校继续撒糖,你去复读升级版本,我们各有分工。”
张芳正在北津读书,听到乔伊的消息后,只发来一句话:“哲学告诉我:若你的存在不能由你自己决定,那就推翻那个系统。”
然后,又补了一句:“等你归位,我再重新定义‘第一名’。”
刘小利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那天他正在录Vlog,听完后镜头前一顿,直接对镜头说:
“观众朋友们注意!历史又要重演啦!乔伊复读啦!!”
他立马拍着胸口:“那我也申请转回桐山!”
室友说:“你转回去干嘛?你成绩……”
小利撩起墨镜:“我不是去读书的,我是去——守住我青春阵地的。”
他们的“复读”,不是对现实的不满,不是被打击之后的逃避。
而是一次主动出击的重启。
一条轨道错了,不是等它修正,而是——重新上路。
就像陈树说的:“Ω系统是量子控制系统。”
“那我们就用主观叠加态,重新‘叠’出一条我们自己的轨。”
他们不再做被动变量,而是成为主动干预者。
秋风中,他们再次站在那片熟悉的操场上。
天是那么蓝,桂花飘着香,学生穿着校服奔跑着,桐山又像一年多前那样,热血而滚烫。
王昭拉起乔伊的手:“欢迎回来。”
马星遥淡淡一笑:“我们的故事,还没完。”
张芳远在北津视频连线:“你们好好干,等我回来比试!”
刘小利高举吉他:“嘿嘿,重开战场,青春不败!”
陈树把树一号背在肩上,重新启动设备:“一切准备就绪。”
乔伊的大学生活表面波澜不惊,白天上课,晚上做课题,周末却定期前往桐山大学校长李东阳家中,为他女儿辅导高中课程。
这份“兼职”,她做得极为认真——不只是因为对方是桐山大学的校长,更因为:李东阳曾是被废彪挟持启动Ω核心系统的“主机解码者”,而他现在——正以官方名义在参与所谓“绿色能源开发”。
而项目地点,正是——五矿旧址。
这位一向严谨的学者,对乔伊极为欣赏。某天下课后,两人边走边聊,乔伊开门见山地说:
“我想转专业,目标是量子信息方向。”
李东阳一愣:“可你是医学系状元生,未来光明。”
乔伊认真答道:“我对血液、创伤、甚至人的身体结构都没有兴趣,但我对波函数坍缩、干涉效应、主观观测有种……像本能一样的熟悉感。”
她说完这句话,李东阳明显沉默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劝阻。“你跟我做实验吧,先当助研。你想看的东西,在我这儿也许能摸到边。”
乔伊心里一动——这,是个关键突破点。
随着助研身份的加深,乔伊得以参与李东阳与“周老板”(即废彪化名)合作项目的外围工作。
名义上这是一个“清洁能源高密度转化设备”的研发计划,事实上……
项目核心区域不允许任何未签保密协议人员进入;
实验材料异常复杂,多为未知金属、超导管道和深埋式主控设备;
所有数据上传都不走国家科研数据库,而是直连一个“Ω4加密服务器”。
乔伊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Ω核心系统,极可能已经被搬入五矿深井,并被改装为某种“现实干预平台”。
而李东阳——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被废彪所“交换”。
乔伊在回宿舍的夜路上,脑中回荡的是李东阳说的一句话:
“如果我们把‘可能性’当成现实主因,那现实就会成为最脆弱的变量。”
她心里默默答:
“可我,就想用‘不可改变’的意志——去逆一切可能。”
乔伊坐在宿舍窗边,拉上窗帘,打开了手机幕,彩信是陈树发来的图表,旁边还有马星遥附送的解析注释。
三人重新理出整个命运轨迹的两次“巨震”:
他们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
“这场横跨二十年的命运错误,并不全是命、不是天意,更不是系统的智能觉醒。”
“而是一个说明书错写的数字。”
就像是命运的序章,在第一页就出了错,可所有人还照着错的版本往下演,演着演着,每一个“努力”,都像是在离真相越来越远。
陈树拍着额头:
“426被写成624,哎……这不就是咱们程序里最忌讳的事吗?”
马星遥淡淡地接了一句:“但错写的不是哪个实习生,是那时候唯一能写这份说明书的人——墨镜男石尽。”
乔伊沉默许久,说:“他写错了,后来他想回去改,却再也动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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