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看着乔伊,眼神发亮:“状元?行啊,咱们就偏不让他们成功。你非得考个全省第一我看看。”
乔伊深吸一口气,嘴角冷冷上扬:
“别说状元了。”
“我现在,不是为了分数,是为了回家。”
“我不仅要考到第一,我还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我原轨迹归位。”
而废弃电站中,废彪满脸得意地盯着屏幕上的资料照片,摸着乔伊的资料页咧嘴一笑:
“你不是状元了,小丫头。”
“这回,你哪都回不去了。”
风很冷,月光却很亮。六人围在操场的一角,脚边是便利店买来的热奶茶,一杯还冒着热气,没谁喝。
陈树将“树一号”的监测数据贴在笔记本上,翻到最后一页,说出一句关键性判断:
“从系统响应和轨迹图来看,只要乔伊按‘原有轨迹’发展,并在2003年高考中拿下状元,系统会自动尝试修复误差,尝试‘归位’。”
乔伊望着远处教学楼亮着的几间灯光,淡淡地说了一句:
“也就是说——我必须考状元,咱们轨迹才不会偏?”
陈树点头:“应该是。这是目前系统逻辑自修复里唯一能控制的参数。”
马星遥用手指在地上画出时间线,沉声说:
“如果乔伊出错,我们每个人的‘潜在轨道’都会跟着变化。”
王昭:“是的。咱们是Ω系统观测下的同频变量,像多条平行波纹,一条乱,全部交错。”
张芳看向乔伊,罕见地露出认真神色:
“你不再是你,你就是我们‘所有人的锚点’。”
刘小利一拍大腿,站起:“那还等啥?保状元,保地球!我全力以赴,哪怕我数学从30分提升到33分,也得拼!”
众人忍不住笑,但那笑中带着莫名的热血与决心。
乔伊眼里是冷静和锋利交织的光,她终于站起身,像一个真正要上战场的人:
“我不喜欢考试,更不在乎排名。”
“但这次,不是为了成绩,不是为了面子,是为了活着,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能回去的那一天。”
她顿了顿,咬字清晰:
“我会去考那个第一。”
“而你们,就陪我一起——破这个局。”
几人围在一张笔记本前,乔伊写下新一阶段作战代号:
project omEGA-ANchoR
任务目标:
乔伊:目标高考全省第一,维持原轨迹;
王昭&张芳:协助制定“极限学习计划”,每日时间\/科目精细化安排;
陈树:每日记录吊坠 系统反应曲线,用以判断轨迹是否校正中;
马星遥:建立“数学-物理专项对练小组”,打通乔伊最弱板块;
刘小利:接管所有外围情报打探、封锁废彪动向、必要时制造“干扰”;
晚上 7:00—10:00,“轨迹修复小组”会诊今日偏移指数
周六晚例行数据评估
周日一次闭卷“假高考”
他们甚至给乔伊设计了“模拟新闻”:
“桐山状元许欣,原为神秘实验计划主变量——其一分一秒,决定六人的命运。”
乔伊看到这句宣传语时,笑了:
“那我不止是考生,我也是个守门人。”
他们不是最聪明的学生,也不是最强大的战士,
但他们是第一批明白了“命运不是考卷,而是系统指令”的人,
他们将用一次真正的“状元之战”,与系统对赌,替整个时空——按下一次“原路返回”的机会。
2003年6月7日·上午8:45桐山二中考点
天气晴,蝉鸣起。全市中高考正式开考。
学校大门前贴着醒目的标语——
“决战高考,我们都是状元!”
乔伊穿着最普通的校服,戴着透明眼镜,背着笔袋、两支中性笔、身份证、准考证,一样不落地站在熟悉又陌生的桐山二中考点门前。
这一刻,她准备了半年。
这半年,乔伊几乎把“人类备考极限”这条线走到了最紧边缘:
3月:年级第三,语文拉垮,反推自己语言组织回路,调整日记系统。
4月:年级第一,全科稳定上升。
5月:市统模考三连冠,被教导主任称为“复活的学神”。
她甚至在校广播中公开演讲过一句话:“你可以篡改系统,但你不能篡改一个人对‘回归’的信念。”
每一次熬夜,每一次复盘,每一次突破数学大题临界点,都是她在对抗系统的“轨迹偏移”。
乔伊一度信了:
“我可以考回去,我可以破局,我可以成为‘原轨迹的自己’。”
她信得那么真,也带着其他人一起信了那么久。
08:50,广播响起。
“各位考生请注意,由于突发安全事件,本次高考语文科启用备用卷。请各监考老师开封第二密封袋。”
乔伊脑袋“嗡”地一声。
她坐在第五排靠窗,一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人几乎要失去重心。她从没听说过全国高考还能“临时换卷”,尤其是语文第一科!
她知道——不是卷子出了问题,是轨迹被再次篡改。
系统在最后关口启动了强制变因干预,动手了。
而这个变量,是最难反转的:考试命题。
换卷,意味着:
所有押题作废;
所有原轨迹记忆点将失效!
在那一刻,乔伊像在大脑中看到两条轨道正在拉扯:
一条是她苦苦修回去的“状元之路”;
一条是废彪控制的Ω在硬生生“架设”的干扰轨。
两者撞在“考题变量点”上,一张备用试卷,就是命运换了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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