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不想听了,一个劲往被子里钻。
“我还在做梦,肯定是在做梦!”
系主任把她逮出来,强迫她看,“快想想你当天为什么会发狂,要知道军部差点把你当感染体给消灭!”
但凡苏琉当时扑的是别人,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苏琉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在她的意识里,就是注射后晕厥,然后在病房里醒来。
至于别的,抱歉,不记得了。
严逸跟系主任相互看看,深知无法从苏琉这里得到确切答案了。
让秘书拿来新的制服后,严逸说,“身体好转后,你和另外几个新净化师一起,去帝都军事总部报道。”
“军部?”苏琉暂时停止尴尬。
“净化师和治愈师都隶属于军部,虽然你直属上级部门算净化师协会。”严逸觉得可以先放下这些令人困惑的事,含笑说,“你们会获得军衔,最低也是少尉。”
苏琉看着新的制服,独属于军部的款式很有时尚感,料子也是特殊材料制作的,能抵挡一定攻击。
等去总部报道后,她就跟张彦辰,平级了吧?
在这之前,霍劫被咬伤的当天。
伊维斯家城堡里,飞艇降落在草坪上。
衣衫不整的伊维斯上将没有换下血淋淋的军装,甚至没有处理血肉模糊的手臂,径直前往维克托的书房。
银发执事上前阻拦,“没有老爷的允许,即便是您也不能进入书房。”
霍劫目不斜视,大步越过执事。
执事见状还想阻拦,却被上将的副官们反剪双手扣下了。
“二少!”被迫跪在地上的执事终于意识到严重性,厉声喊,“请不要做出惹怒老爷的事!”
一直黑着脸色的上将终于笑了,那是从不在民众面前显露,冷酷残忍,又轻蔑高傲的嘲笑。
他踹开书房的门,来到书桌前拉开一个个抽屉,快速翻找。
那封信,也许可以解释苏琉身上一切谜团。
然而,任凭他将书桌翻了个底朝天,那封明明被维克托放进抽屉的信,却已经不翼而飞。
是预知到他会来找,所以提前转移了?
上将脸色更加阴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执事被放开,扑到门口来,见状松了口气。
他刚想劝说,却看霍劫沉默着,手指曲起。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缓慢,又沉重地叩击桌面。
执事脸色剧变,“二少!”
轰——
他耳旁传来无形的响动,整个人瞬间被重力狠狠压制跪倒在地,令他浑身骨骼咔咔裂响不断,却连手指都动弹不了分毫。
同时,房间里的水晶吊灯,古老的木制书架,散发木香的珍贵书籍,甚至是壁炉里的灰烬……所有物体全部升腾而起,漂浮在半空中。
巨大嗡鸣也从地底传来,好像有什么怪物在翻滚涌动,令地面呈波浪状抖动,成排玻璃窗哗哗爆开,天花板也在破碎开裂。
上将漂亮的绿眸中,闪烁着诡谲的红光。
他依然纹丝不动,优雅从容得仿佛神明,任凭整座城堡在摇晃中即将迎来崩塌。
那封信,始终在这里。
即便将城堡毁掉,他也要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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